他妈的!自己折财,还要替这小子想怎样能安全能拿到银子。
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性命现在攥在这小子的手里。
“呃,”“锦袍”说:“我在县城开了有一家当铺,你找纸笔写上,凭印信到柜上支取纹银三百两,印章在我的袖中,你盖了章,天亮当铺开了门你就可以拿了去柜上现兑银子了。”
“锦袍”说得是实话,这也是他所能想象的最安全的方法。
乔真听了承认“锦袍”是动了脑子替他们想了安全之策,可这在他看来还不够安全,莫说明天早上,就是今天晚上那个壮汉醒了,一通风报信,他们就会出动满城的来找“锦袍”;自己和阿东就算能躲到明天,不管谁去也能大摇大摆的到当铺取了三百两银子,保准没人敢放个屁,问题是后面肯定会有人跟着自己,嵊县县城就这么大,跑也跑不了。
银子事小,性命事大。
乔真拿刀子在“锦袍”脖子上比划着:“你平常卸那些小孩子的腿呀、胳膊呀,或是弄瞎他们的眼睛,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啊?”
“锦袍”嚎道:“我发誓,我这七八年内都没有动手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若是做过,苍天明月在上,让我全家不得好死!”
乔真在心里暗笑,你是没有动手做过,可是你在旁边指使你的手下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跟我玩这种七八岁小孩的文字游戏,我已经十四了,玩点儿十四岁大人玩得游戏吧!
乔真一扯“锦袍”的右耳,“唰”地一刀割下了他的右耳。
“锦袍”惨叫一声,在地上打滚嚎叫。
切!还没有小孩子坚强。乔真想,那些小孩子被你弄断了胳膊腿儿,也没见叫得这么难听。
乔真站起来,飞起一脚将“锦袍”的耳朵踢飞了。
阿东在一旁看得心惊,乔真的动作太突然了,他都还没来得及想到乔真这样做,是已经放弃了那三百两银子,他在想,小乔这家伙手太狠了,自己平常也常打架斗殴,但是还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乔真用脚踏住了“锦袍”,从他身上又割了一块衣襟,蹲下来,塞到了“锦袍”的嘴里。
乔真的手不小心挨上了“锦袍”脸上的“液体”,他在“锦袍”身上抹了抹,站了起来。
乔真走过来,一拉阿东:“坐下来歇一歇。”
“歇一歇?”阿东睁大了眼。
“是啊,天亮——”
说到这里乔真停了下来,走到了“锦袍”身边,弯腰用刀柄猛杵“锦袍”睡穴。
“锦袍”又昏睡了过去。
乔真这样做并不是想让“锦袍”减轻痛苦,而是怕他听到了自己和阿东的说话。
乔真过来,拉阿东到殿后,和他靠着后殿墙坐了下来。
乔真说:“到天亮城门一开,我们就走。”
“天亮就走?”阿东睁大了那双肿胀得睁不大的眼:“那客栈里的东西不要了?”
“客栈里有什么呢?”
阿东一想对呀,无非就是小乔包袱里的两套衣物,他说:“可是柜上还押着银子呢?”
“那才押了几钱银子!”乔真笑着说,拍了拍阿东的怀里:“这里有多少呢?”
阿东咧嘴笑了:“也是。”
他又道:“那咱们现在回客栈睡个舒服觉也是好的啊?”
乔真一指“锦袍”:“现在有他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他看了看阿东:“你要是困了,就靠殿墙睡一会儿吧。”
阿东这会儿确实脑子里又晕、又木,靠着墙,不一会儿鼻息渐重。
乔真不敢睡,遂盘膝而坐,也不敢练习最后还剩的阴维脉和阴跷脉,只将奇经八脉中已熟悉的其余六脉温习,半心凝神用在引气,半神还要聆听身外的动静。
任、督、冲、带、阳维、阳跷六脉虽已熟悉,但前面都是循规蹈矩而行,这会儿乔真只任意引真气入经脉,然后再想要去何脉,这奇经八脉与十二正经相连相通,本身八脉自身也有几脉相连,这经脉纵横如同迷宫一样,乔真却觉得乐趣无穷,不觉间就听到了第一声雄鸡啼鸣。
乔真将真气引回到丹田之中,轻吐一口浊气,睁开眼,天上圆月虽已西落,但银辉洒地,仍是它的世界。
那“锦袍”早已醒来,躺在冰凉的地上,冻得身子直抖。
乔真拍醒了阿东。
阿东睁开了“惺忪”双眼:“这才什么时辰,月亮还照得光光的——”
乔真忙扯了一把阿东,好在他还没说出什么重要的话。
乔真指了指地上的“锦袍”,阿东还有些迷糊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了。
乔真一扯他:“走吧。”
阿东站了起来,身冷,忍不住打了两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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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街上,乔真才说:“咱们先找阿成,他有想跟咱们一起去的意思。”
阿东道:“是吗?”
他“睁大了眼”:“现在?”
乔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笑道:“咱们若一出城,再想回来找他就容易了,本来我想以你现在的模样,就算脸上不抹泥也没人认得出来,你认得阿成家,过后你再回城找他,后来一想,你这模样其实倒是人人都认得出来的,还是现在找阿成为好。”
阿东气道:“小乔,你小子就好好的取笑我,等没事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真问了阿成家铺子的位置。
两人都是对嵊县街衢熟悉,只捡那偏僻、暗黑小巷来找。
有半个时辰时间,来到一间铺子前,此时“银盘”已沉,天又未亮,连铺上的牌匾都看不清楚。
乔真对阿东摆摆手:“你且隐到暗处。”
阿东到另一家门檐下黑暗处藏了身。
乔真“嗵嗵嗵”地砸门。
他在心里想,只看运气好不好了,若是阿成开门一切都好;若是他爹娘来开门,只好说有新丧要买纸钱急用,胡乱买几张纸钱走人。
不多时,听里面有脚步声,有人问:“何人敲门?”
乔真一听是阿成的声音,心喜,又担心他爹或娘跟随,道:“有新丧,急用些物口!”
里面的阿成听这声音有些熟,只是朦胧中刚下了床,也没听出是乔真的声音,道:“不能等到天亮吗?香烛店找物最忌灯、烛。”
乔真道:“都是熟人,就烦劳你了,他家的小乔说与你相熟,指定要到你家来买的。”
阿成一听,心下这什么都明白了,端了油灯到门前,卸了两扇铺板,出来了。
阿成轻问:“怎么这时候来了?”
乔真看他身后无人,说:“若随我们走,现在就走;若不想随我们走,就请回屋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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