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的话，就绝不要放弃，不要倒在黎明前的最后一步！”
“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你的儿子，也听不到他们对你的撒娇了！”
伴随着杨间的呼喊，那黄金编织袋又动了两下，这一次的幅度明显了很多，但还是很微弱。
看着这样，杨间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尝试。
只是同为驭鬼者，看着关押了严力的黄金编织袋，他也不由得有些物伤其类。
杨间也没有解决厉鬼复苏问题。
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像严力一样躺在一个黄金编织袋中，然后在绝望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想想都有些恐怖。
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人像现在一样来救他就是了。
杨间摇了摇头，把这些思绪甩出，随后看向许空，介绍道。
“这里面的人就是之前我和你说的，与我一起组队的严力了。”
“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驭鬼者。”
“但由于不管是他的性子，还是他驾驭的鬼血，都不适合与其他驭鬼者的战斗，所以老是被人欺负。”
“我也是与他组队的这两天，才对他有深入的了解。”
“他的话，算不了大善或大恶，只能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好人吧。”
杨间神色复杂看了看又一动不动的黄金编织袋，方才认真道。
“但是，我想救他。”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也知道规矩，许空你报价吧。”
“别急，你先让我看看。”
许空绕着黄金编织袋打量了数下，随后伸手解开黄金编织袋看了看。
只见其中只有一团一团鲜血组成的人形轮廓。
仿佛察觉到了许空的观察，那人形轮廓缓缓的抬起了头，袋中的鲜血也开始不断增多……
刷！！！
在人形鲜血轮廓彻底抬头之前，许空猛地将黄金编织袋扎紧，随后笑着对杨间说。
“严力的情况我大致了解，有三种解决办法。”
杨间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
“哪三种？”
在他看来交易就和买东西差不多：办法越多，选择越多，价格也越便宜。
许空自然不知道杨间的小算盘已经打得哒哒响，他只是竖起了三根手指，一一介绍道。
“第一种是缓解。我能够让他体内厉鬼的复苏程度直接返回刚驾驭的时候，这样他自然就能得救。”
“第二种是死机。我以灵异直接和他体内驾驭的鬼血对撞，让鬼血直接死机，他就能随心所欲的使用鬼血灵异，活下来自然也不是问题。”
“第三种是直接抽走厉鬼。我将鬼血从他体内抽走，让他重新做回一个普通人。这种情况下，还附赠一个身体重塑服务，确保能够如常人般继续生活到老死。”
“那么，你选哪种？”
杨间没有直接选择，而是先问了一句。
“价格呢？分别是多少？”
“第一种缓解需要五十只厉鬼。”
许空的报价让杨间瞪大双眼，忍不住插嘴问道。
“你说的是‘前款’？”
“当然！”
许空瞥了杨间一眼，无视了他的大惊小怪，继续将价格说完。
“第二种死机需要五百只厉鬼，而且不能保证之后鬼血不复苏。”
“第三种抽走厉鬼最便宜，只要一只厉鬼。”
“怎么缓解和死机这么贵？而抽走厉鬼竟然只要一只厉鬼？价格差达到数十上百倍……”
杨间皱眉，一边说着，一边忽然反应过来。
名侦探柯南有一句话：排除不可能事物，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厉鬼的交易是不可能亏本的，所以交易之中一定有能让许空驾驭的厉鬼获益的事物。
“那么……严力驾驭的鬼血价值特别高，对么？”
杨间作为大昌市S级灵异事件的内部知情人，也听王小明说了总部与许空的交易详情。
其中饿死鬼价值一千只厉鬼的情况，让杨间记忆深刻。
眼下，抽走鬼血的要价这么低。
显然，这鬼血也和饿死鬼一样，拥有某种特殊性。
‘是由于鬼血能压制其他厉鬼么？’
杨间猜测着。
此刻，他忽然有种冲动，就是替严力支付五百只厉鬼，然后看看完全死机的鬼血有多强。
但很快，羞涩的兜囊就让杨间直接冷静了下来。
别说五百只厉鬼的死机价格，五十只厉鬼的缓解价格他也拿不出来。
而就算能拿出来，他会拿来给严力支付代价么？
杨间扪心自问，最终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再度来到黄金编织前，对着袋内的严力大喊。
“严力，刚才许空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
“三种方案之中，前两种明显是不可能的，我也付不起如此高代价！”
“而如果你愿意选择第三种的话，你就动两下！”
“如果你不愿意选择第三种，想要等待其他人来救你，那你就动一下，我之后也会继续替你留意！”
杨间的话音落下，不过片刻地面上的黄金编织袋就有了反应，并且是很明显的动弹了两下之后，才重新变得一动不动。
杨间见此，顿时松了口气，看向许空道。
“动手吧。”
“代价我替他支付。”
“好！”
许空点头，却也不行动，只是站着朝杨间伸出右手。
“小本生意，概不赊账。所以请先支付一只厉鬼。”
将气氛烘托得满满的杨间顿时尴尬了，留下一句话之后闪身化虹直接离去。
“你等我下，厉鬼我放在家里了，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许空看着杨间消失的虹光，似乎都带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感觉。
但杨间终究还是没有真的逃走。
只见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三个黄金小盒子重新回来，并将其中一个递给许空。
“这是一只厉鬼。”
许空满意接过，背后鬼橱的虚影浮现，红色鬼蜮展开，凝气成刃将黄金盒子洞穿。
其内厉鬼来不及复苏，就被鬼差鬼蜮直接压制。
鬼差无条件压制名额+1。
货款收到之后，许空干起事情来也干脆。
他直接将装着严力的黄金编织袋打开，在严力体内鬼血复苏之前，操纵着模拟的鬼橱灵异化为了无数猩红血水，从鬼橱下方的橱柜涌出，直接灌入黄金编织袋中，无休无止。
鬼血与猩红血水的灵异开启了最原始、最直接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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