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秋芳现在对尚娉娉越看越喜欢,再想想这几日白修文在她耳边说的关于尚娉娉的好话,也算是认了这个媳妇。
于是,万秋芳的态度也软了许多,轻声细语开口:“娉娉,这几日你受苦了。母亲并无不喜,你且将凶器放下,我们一家人好好谈谈。”万秋芳的语气温柔地像个母亲。
尚娉娉有些许愣神,眼中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从未有过女长辈这般和颜悦色地同她讲话,让她真有点恍惚。
时刻关注着尚娉娉的白江树,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飞身上前,把尚娉娉手中的碎瓷片夺了出来。
鲜血,顺着白江树拿着瓷片的手流下,滴落在大地上。
万秋芳惊呼一声,连忙拿出手绢给白江树包扎止血。
白江树伸手挡了一下,道:“先请郎中来。”他的目光直直看向尚娉娉所在的方向。
不远处,尚娉娉的脚下,是一滩血,然后毫无预兆地直直倒下。
等尚娉娉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梧桐居的床上,白江树正守在她的身边,眼神带着点疏离。
尚娉娉扶着床头慢慢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缠了一圈白纱,手上亦然。
白江树的嘴唇紧绷着,抿成一条线,只是看着尚娉娉,并未言语。
尚娉娉咳嗽了几声,方才轻笑着开口:“怎的这般看着我?”
白江树没有开口,只是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她的手中。
“母亲应该把我当成正室了吧?”尚娉娉轻抿了一口温水,脖子处还在隐隐作痛。
白江树淡淡地应了一声,道:“你想要的休书。”将一封休书交到尚娉娉手中。
尚娉娉立即展开看了一眼,上面只简单地写了一句话,“吾今日与尚娉娉和离。”落款是白江树,但时间没有写上。
模仿白江树的字体,添一个时间也不是什么难事,尚娉娉甚是满意。
前几日她就拜托,白江树一定要给她一封休书,对他们两个以后分开也极为方便。不过当时,白江树并不乐意,说随时都可以写,何必现在就要?
现下给的倒是爽快极了。
总有一点不对劲的感觉。
尚娉娉又看向白江树,他右手指节微曲,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眼中似乎藏着茫然,一副怀有心事的模样。
“怎的了?闷闷不乐?”
白江树飞快地抬头,带着一点为难,但更多的是复杂。
白江树不愿说,尚娉娉也不勉强,只道:“我饿了。”看天色,应该已经是二更天了。
“我去厨房看看。”白江树说着,就快步走了出去。
尚娉娉摩挲着白玉杯子,勾了勾唇。
明明可以交给下人做的事,偏偏亲自去做。
白江树前脚走了,清风后脚就推门进来。
一进来,清风就喊道:“你有身孕了。”
“嗯?”尚娉娉一惊,手中的白玉杯都差点落地,但杯中的水还是洒了出来。
“你没听错?”尚娉娉重新镇定下来,反问。
“我听的清清楚楚,郎中是这么说的。”清风信誓旦旦地保证。
尚娉娉单手扶额,似笑似叹,“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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