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这五年，我们不是过的平静安稳吗？”
宋亦辰拧眉看着她，试图劝说她放弃离婚的念头。
习惯了有她的生活。
这段时间，没有她的枫露苑就是一座冰窟，空旷的让人心里发毛。
叮……
放学铃响起，接着便是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将宋亦辰的话淹没。
乔安无比感谢这场骚乱。
如果不是放学铃响，她可能真的会沉醉在他给的泡沫里，下意识以为他在意自己，在意这段婚姻。
可其实……
都是她给自己编织的假象而已。
“早早就要出来了，你放手！”
他这样扣着她的手，会让她产生他在意她的错觉。
而她……
已经不能再这么误会下去了。
“不放！”
乔安想要挣脱，被他扣的更紧。
原本莹润的指节被外力挤的发白，不见血色。
明明疼得有些受不住，却始终不曾向他开口示弱。
疼一点也好。
至少……
可以让人保持清醒。
“妈咪……”
早早在老师的带领下，和全班同学排队来到门口，眼尖的小姑娘一下就瞧见了妈妈，脸上尽是笑意。
叫完妈妈之后，又看到了爸爸，小姑娘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朝宋亦辰大力挥手。
“爸比！！”
全班小朋友听她叫爸比，忍不住问：“早早，哪个是你爸比？”
小姑娘指着乔安身旁的男人，小身板儿挺的笔直，一脸自豪：“喏，我妈咪旁边那个穿深色大衣长的特别特别特别帅气的男人！”
在小姑娘看来，爸比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男人。
其他小朋友纷纷羡慕：“你爸比真的好帅！”
小姑娘一点儿也不谦虚：“那是！我爸比是最帅的！”
老师一说“解散”，小姑娘立刻冲着宋亦辰就跑了过来。
到他跟前，二话不说，就往男人身上跳。
宋亦辰立刻半蹲，让小姑娘跳进自己怀里，空着的那只手接住早早，抱在胸前。
“早早……”
有史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到幼儿园接女儿。
心情激动又复杂。
一时间，除了叫女儿的名字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姑娘开心的紧，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吧唧”在他脸上留下一吻。
亲了一边还不够，又亲另一边：“爸比，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接我放学呀？”
“早早好开心喔！”
“以后爸比每天都来接我好不好？”
粉嫩嫩的小团子，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抱着他的脸上下打量，生怕这一切是场幻象。
宋亦辰心头的那股子亏欠感翻涌而上，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好！”
乔安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做不到的事不要瞎许诺好吗！”
答应了女儿，又做不到，岂不让早早失望？
宋亦辰稍稍弯了一下脖子，薄唇停留在她耳畔：“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说完，还朝她挤眼睛。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之所以想跟自己离婚，是因为早早在他这里得到的太少了？
乔安气得不想理他，大步朝自己车走。
男人则是跟在她身后，一手抱着早早，一手牵她的手，同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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