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仕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床边左边坐着一个红头发两根犄角耸立的老魔头,右边坐着一个正道魁首。
“姓徐的,滚一边去,这里用不着你来碍眼!”魔尊重楼盯着徐长卿冷冷的说道:“红头发,这孩子跟我关系甚深,请记住他姓徐,你操心太过了。”徐长卿毫不犹豫的怼回去,眼神丝毫不让。
“前辈不要误会,我姓许,不姓徐!”许仕林连忙插口道:握握拳头,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基本上完全痊愈了。只是体内多了一种能量,丹田气海,在白云烟纯白真气之外,又拥有了一种黑色的云状真气,一种在海中,一种在海上。
中间被一层翠绿色的薄膜隔开,互不相交汇,浑天宝鉴,似乎突破了第二重,成就玫霞荡,拥有了霞气围卷旋转,绕荡卸力,四两拨千斤,挪移来攻击之力的本能。
“我怎么感觉海平面又下降了?我好不容易,不知道炼化了多少妖物才刚刚将气海填满,怎么感觉又有这么大的空隙?什么情况,还让我突破不?再过几天连王蓬絮都要先天罡气了,还有没有面子。”
“孩子,多休息会儿,那老魔头下手太狠,一拳下去,直接打断了你全身的骨头,若非是我用五气连波护住你的心脉 ,用赤雪流珠丹为你疗伤,说不得你就要死在这老魔头手中。”徐长卿一脸后怕的说道:“这老魔头下了狠手,居然还在这里卖乖,咱们撵走他如何!”
“姓徐的,你这混蛋好狠的心。”魔尊重楼瞪了一眼姓徐的这个眼中的人形障碍心中的狗屎,回头一脸紧张的说道:
“孩子,别听这姓徐的胡说八道,他这种人,最是卑鄙无耻,挑拨你我关系,我也是一时冲动没有收住手,才引动你体内的真魔之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用了八百年精纯魔力,将你的真魔之气镇压,为了防止你体内至圣之力与至魔之力冲突,特意抢了、不,取了一些神树本源,作为隔离。”
“你如今圣魔一体,只要不同时运转两种力量,就不会有事。”
这俩货似乎误会了什么?许仕林有些疑惑的想到。“放心,我没事儿,我自己的体质自己知道,天生的钢筋铁骨!不怕折腾。”许仕林跳起来,活动活动拳脚,嗯身体破碎之后用九转玄功重修了一番,又强横了几分。
“这像我!”魔尊欣慰的笑了,心中暗讨:“我不但钢筋铁骨,还天生空间神通。”
“孩子,你的这空间神通使用还不够熟练,用法还不够精通,恰好我也是天生精通空间神通,咱们两个可以好好地讨教讨教!这人间界压制着我九成的神通力量,你能够跟我战到那种程度,虽然可以称作不凡,但是还有很大的进步余地,我建议你跟我去魔界……”
“红毛,你不要得寸进尺,”徐长卿怒声喝到:“魔界那鬼地方,魔气纵横,鸟不拉屎,到处是岩浆绝地,那种鬼地方,这孩子乃是天生女娲之身,神圣体质,如何能够生存下去。”
“不是女娲之身,是伏羲圣体,女的才叫女娲,男的叫伏羲!”许仕林解释道:
“对,这是跟天帝一样的伏羲圣体,就算去也只能去神界,怎么能去魔界那种鬼地方。”徐长卿沉声说道:“孩子,就在蜀山,等到你功候圆满之后再飞升神界。”
“你们慢慢吵,我先出去透透气!”许仕林从床头上将传讯宝镜塞到怀里,笑着说道,说完之后身形直接消失不见。
……
蜀山锁妖塔顶,许仕林坐在塔顶正在考虑该怎么处理和重楼及徐长卿的关系,从刚才的模样来看,这二人,分明就是误会了什么。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嗯?宝镜?南宫煌,有什么事儿么?”许仕林怀里拿出的宝镜,看着对面的南宫煌说道:“小师兄,我可能知道我的身世了,我爹常纪应该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南宫煌黯然的说到,
“为什么这么说?”许仕林挑挑眉毛,这剧情是走到哪一步了?
南宫小煌曾在徐掌门哪里看到一个记载:南宫煌沉声说道,那是在十八年前,
“据报东北妖气大盛,和阳长老携弟子廿余人前往石村探察,见昔日女弟子丝缎身亡,其夫尸身被一妖虏走。此妖倏忽来去,未与交手,其妖气甚似年前出逃锁妖塔之狼妖赤炎,然其貌不同且年内锁妖塔并无异状,故是否真为赤炎则不可考。丝缎遗一子,交于弟子常纪抚养。诸般因果,浑不可解,悬而成疑。
丝缎遗一子,交于弟子常纪抚养……
“这次地府冒险当中,南宫小煌中了血濡回魂,我用同心入梦之法,进入了那个梦中世界,才看到那一切的因果。”
……
城墙高耸,屋舍俨然,却不似胜州那般带着边城的寂寥与萧索。
黄瓦朱漆林立,白玉铺陈绵延,井然有序的垂柳之间,站着一个个笔挺挺的守卫。整座城,透着说不出的大气与庄严:而观其来来往往的行人,衣着也比之前任何城镇的都更加讲究,神情也带着一股潜移默化的优越感。
“你来了!周……赤炎。”
一声娇弱的童声自不远处传来,稚嫩中透着与年龄极不符合的娇羞。
只见眼前站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女的身子孱弱娇小,八、九岁的样子,衣衫单薄粗糙,头上简单地扎起两个的发髻,上面缀着的铃铛更显得天真可爱。
而那男的,身着锦衣华服,则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长发垂肩,珠玉环佩,衬着清秀俊美的五官,丝毫不觉俗气,举手投足之间掩盖不住温润如玉的儒雅气息。任是谁一眼望去,便能判断出是一个既富且贵的豪门公子。
出身已是得天独厚,又兼具如此俊朗出众的外形,引得怀春女孩趋之若鹜自然是不在话下。
但自他沉静的双眸中,分明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野性,被他隐藏的极好。难以发现,又琢磨不透,更是为他平添了一份致命的吸引力。
只听得那被唤作“赤炎”的男子柔声地开口了:“丝缎,等很久了吧?”他此时面容沉静如水,看着女孩稍显疲惫的脸,双眼却熠熠放光,语气爱怜,“看你的脸,这么苍白,是不是没睡?”
“没关系!”女孩赶紧摇头,闪亮的大眼睛满满地都是被呵护的兴奋和殷切:“我早早地绣完吉服,就可以早点见到你,可以多点时间跟你在一起……”
周赤炎眸光动了动,莞尔一笑,却并不在意她话中明显的所指,轻轻地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走吧,想去哪里,尽管说。”
“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女孩双眼一刻不离他的脸。
“哦?”周赤炎淡淡地挑了挑眉,“不怕我把你卖掉?”
“不怕!”女孩用力地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又一脸期待地继续道:“要是能被卖到你府上做丫鬟就最好了。”
“为什么?”
“那样就能天天看到你了……”女孩的声音因羞怯而放低,圆润却蜡黄的脸上也晕起微微的红,“可以伺候你一辈子……”
周赤炎凝视着她认真的目光,明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却说起待嫁女儿许诺终身一般的言语,不禁又是无奈,又是不以为然,唯有摇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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