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于阗、疏勒三国其实和整个西域的国家城池及人口的分布差不多,都是整个国家的大部分人口分布在自己的都城。因为受到地理因素的影响,西域的这些国家都是分布在有水源的绿洲上,所以狭长的绿洲一带成为了他们国家建立都城的所在。三十六个势力中大部分都是小国也就一个都城算是一个国家,受到沙漠的影响使得他们的扩张只得以绿洲为最首要的前提条件。
其实西域的这些国家的大小是按他们掌控的城池的数量来计的,那些乡镇式没有一点防御力的小城不能算在内,他们一般也不会在这些小城中驻军的。楼兰比龟兹的国力要强大,因为楼兰国有三个城市,而于阗和疏勒同龟兹差不多大都是有两个大城,同样那些没有驻兵的小城就不在考虑之内了。
鼠牙这次带来的敌方情报比较详细,楼兰、于阗、疏勒三国的驻军分别为七万、四万、四万。而余下的十五万则正在集结之中,由于曹伯瑜的动作很快行军又隐蔽,在突然出现在疏勒国的国境中时令他们很是慌乱了一阵。毕竟李昊轻松打下龟兹国等六国联军的战果早就在他们西域传开了,李昊的兵突然出现在疏勒边境,如临大敌的疏勒国在下达了立即紧闭城门的命令后同时向其他两个同盟国飞马传书。
疏勒和于阗两国无论是国力还是军力都差不多,各有兵七万,而楼兰国有兵十三万。他们两国每国在留下四万的防守兵力后剩下的三万都在楼兰,楼兰驻军七万剩余的六万和疏勒、于阗各自派来的三万共计十二万以及西方一个神秘势力暗中支持的三万兵马共计十五万都驻扎在楼兰的东方边境线上。
他们三国在半年前就有了联合反凉的野心,他们在一个神秘势力的撮合下结为盟友,他们在看到吕篡东征后本想对高昌进军。但由于楼兰等四方势力没有准备充分,四方势力间在利益分配上有分歧所以就一直没有动兵。
一个月前当他们之间达成共识准备进攻高昌之时,却惊闻李昊带兵西行的消息,他们就想看看李昊的行军意图。如果李昊一直向西走的很远的话,到时他们再对高昌偷袭那么李昊绝对来不及救援的,那样他们岂不是损失的兵力更少了吗。
楼兰国王和其他三个势力原本想等着李昊的兵马到达疏勒之时,让疏勒国的国王稳住他,他们再对高昌动兵,那时李昊首尾不能相顾就成了他们碗中的肉了。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李昊这次的西域之行竟然是对整个西域三十六国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并且对他们实行釜底抽薪的策略,这让野心勃勃的四个势力怎能不吃惊。
他们原本想暗中观察一下李昊的行踪及战力,毕竟十几年前他们可是被中原来的吕光以少量的兵力打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这些年来好容易攒起的家底不能被消耗光了,从李昊的行事作风来看他比吕光做的更绝,他是想直接断了整个西域三十六国的武力啊。
本来他们就有灭掉李昊抢占高昌的野心,李昊的西域扫荡就更加让他们视李昊为仇敌,他们和李昊之间完全没有了调和的可能,只能是刀兵相向。本来楼兰国就是三十六国中无论是国力还是军力排在首位的国家,楼兰的底气相对于于阗和疏勒两国来说足的多,再加之西方神秘势力的助力,楼兰成为了他们这个四方联盟中当仁不让的老大。
原本他们四方十五万的兵力集结到楼兰国东方边境是准备进攻高昌的,在得到李昊西域之行灭龟兹的消息后他们的这些兵力开始向楼兰的西方边境移动。因为他们分析着李昊绝对会自西向东的来因为他们不敢小瞧李昊的三万精兵所以就没敢轻举妄动的去偷袭高昌。他们怕十五万兵去偷袭了高昌会被李昊攻入了自家的后院,所以他们就以消灭李昊及他的手下三万精兵为目标的。
三国之中疏勒排在最西方,他们分析着李昊会第一个进攻疏勒,这令疏勒国的国王非常害怕极力想争取十五万联军在他们的国境线上驻军。但楼兰国实在是太强势,楼兰国的国王是他们这个联盟的老大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怕这十五万的联军一旦去了疏勒国,要是李昊高昌的驻军再趁机出动攻击他楼兰他们不就成了第一个挨刀的吗。汉人的狡猾他们在十几年前吕光的身上可是领教过了,为此疏勒和于阗的使节还在楼兰争吵了一番,但楼兰国王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就是不松口。
最后在几番争执之下,楼兰国王才定下了让联军向楼兰国西方边境移动的决心,但在没有确定住李昊对哪里用兵之前,这些联军会一直待在楼兰国西方边境的。
当李昊三万精兵入侵疏勒边境后,疏勒国的国王给楼兰国传来了请求援助的急信,楼兰国王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没在犹豫就令自己楼兰国的首席大将军冯君保带兵前往。
冯君保带着十五万骑兵浩浩荡荡的自东而来,来之前楼兰国王给他下了速战速决的命令,以免夜长梦多。
就在楼兰四方联军自楼兰西方边境出发时起鼠牙的手下斥候兵就不停的往回传递着消息,曹伯瑜看着斥候们传递回来的有关十五万联军路上的消息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坐在曹伯瑜身边的董烈、孟德二人急的在大厅中走来走去根本坐不下,他们作为这次带兵的主将面对十五万敌兵可真是有点犯难,一时也想不出个应对的法来。问曹伯瑜怎么办吧,他只是在那笑而不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煞血则是腰板挺直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言不发。
当又一个斥候兵进了中军打仗汇报敌军的行踪,曹伯瑜在得到敌军离着他们还有五十里远时,他才笑着问了一句令董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董校尉,现在天色如何了?”
刚一听到曹伯瑜问出的话,令正在营帐中急的来回走动的董烈就是一愣,而孟德却脸带不愉的开口道:“曹从事,敌军就要到眼前了你不说想想怎么阻敌的法子却问那无关紧要的天色干什么?你管他白天还是黑夜呢,人家大军一到不还得真刀实枪的干吗。哼,咱们这么点人手想打赢他们太难了,不抓紧想个对付他们的法子,真要挡不住败在他们手上我看咱们也都没脸回去了。”
董烈在来之前就特地被李昊单独留下暗中交代过,虽然这次他是带军的最高将领但李昊让他这一路上听曹伯瑜的。李昊只给他交代了曹伯瑜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对行军打仗一途或许有些不错的建议,到时让董烈听一听他的建议。
董烈听了孟德那毫不客气的话眉头就是一皱,他作为这次行军的最高将领可不能让底下两人在没打仗就起矛盾,董烈赶紧开口道:“孟德,说话口气不要那么冲!曹从事是咱们家将军派来的,将军派他来军中自有将军的用意,你怎么就知道曹从事没有想法呢?”
说着话董烈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回答曹伯瑜刚才的问话道:“曹从事,现在已然是黄昏了。”
“哦。”曹伯瑜对刚才孟德的话丝毫不为意,点头哦了一声脸上仍然带着笑,他知道从昨天开始到目前已经两天了,这两天孟德一直被董烈安排着带兵挖陷马坑等防御工事都被折腾的烦了。
出这个主意的就是曹伯瑜,孟德自当兵那天起这么多年了从没像现在这样干个工兵挖坑的角色虽然他这两年跟了李昊才开始当了官,但以前他当兵时就喜欢直来直去在战场上痛痛快快的厮杀。现在好了,明知自己一方弱于敌方太多不说商量着怎么同敌军硬拼吧,还挖坑防御开了,在孟德的头脑中信奉两兵交锋勇者胜的道理。
笑着看了看此时脸色不好的孟德曹伯瑜似是故意气他似的,“孟校尉,陷马坑、拒马、鹿砦和铁蒺藜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拒马就是一般常见的削尖的木头交叉固定成一长条,用于防止骑兵突击的。而鹿砦,用树枝或树木混杂放倒后形成防御工事,可以用于防步兵,也可防骑兵。
孟德和董烈在一起都好多年了,别看他脾气急性子烈但对自己老兄弟的话却是很听的进去的,尤其是在大事面前他更是不会意气用事的。虽然看着曹伯瑜那张欠揍的脸格外生气恨不得上去打他一拳但他却是不敢的,“哼,准备不好我能站在这里啊!?”
“呵呵,好,这样的话就不怕他们趁着刚来之威进攻于我们了,也不怕他们的偷袭了。这样我们就占于主动了,董校尉,别看敌军联军浩浩荡荡十五万对我来说不过是些土鸡瓦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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