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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兮心下一惊，随即镇定：“萧青的爷爷是中医，昨日给我刮痧了。”
唐七七恍然大悟地“哦”了一下。
“顾寒兮，你会不会很想我？”
顾寒兮觉得心虚，看着屏幕的某一个角不知如何回答。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再过十几天，我们就可以见面咯，等到见面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吃年糕，做汤圆。撄”
顾寒兮微笑，眼底有细碎的波纹。
“本来觉得留你一个人在A市过年挺于心不忍的，可是现在你有萧青姐姐陪着，我也就不那么难过了。偿”
提起萧青，顾寒兮觉得不适，就转移话题道：“你跟你爹娘相处得怎么样？有提起我吗？”
唐七七吐吐舌头：“我老爹不让我上学的时候谈恋爱，不过我跟我老妈提了一下下……”
顾寒兮郑重地坐直身子：“怎么说？”
唐七七说：“我老妈就问你对我怎么样，是不是认真的？你猜我怎么说？”
顾寒兮给她一个顾式冷眼。
唐七七：“我说你对我很好啦，放心放心，一定维护好你的夫君形象。”
顾寒兮莞尔。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很快就到了除夕。
伦敦。
某间高档公寓。
夏冰彤系着围裙，在厨房煮着从超市买来的速冻水饺，长长的黑色卷发瀑布般垂在身后，背影窈窕纤细。
唐莫在画一幅素描，一个女孩的素描，女孩有着美丽而独特的五官，嘴唇厚而性感。
夏冰彤出来了，唐莫收了画。
“你的手刚好，不要画太久。”夏冰彤嘱咐道。
“嗯。”唐莫看着夏冰彤端出来的盘子：“你煮的……是饺子么？”
夏冰彤看着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尴尬地说：“第一次煮，好像都搅破了。”
唐莫克制不住，嘴角勾起：“傻瓜……”
夏冰彤耸耸肩：“那有什么办法，将就着吃吧。”
唐莫认真地说：“现在是晚上八点，走。”
夏冰彤：“去哪里？”
唐莫：“超市。”末了，补充：“如果两个小时能赶回来的话，十二点之前应该能吃上饺子。”
夏冰彤：“啊？”
二人打车去往市区，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白人老爷爷。
“新年好。”白人老爷爷用不流利的中文和唐莫说。
“Thanks,thesametoyou.”唐莫微笑着说。
白人老爷爷用英语问道：“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唐莫不说话算是默认，可是夏冰彤犯了心思，他，竟然都不承认的？
白人老爷爷风趣而又绅士，说道：“很多年前我去过中国，中国很好，食物很好吃。”
夏冰彤情绪不高，就没接话，全程是唐莫和白人老爷爷在那里聊。
从英国与欧盟的关系聊到中国卤猪蹄的做法。
说到卤猪蹄，白人老爷爷震惊连连，pig的脚还能吃？
最后白人老爷爷坚持免单，说：“今天是中国的新年，希望你们全年都有好运气。”
末了，唐莫要了白人老爷爷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说：“回头我给您寄一些中国食物算做谢礼。”
白人老爷爷开心地接受了这个决定。
唐莫牵着夏冰彤的手，夏冰彤麻木地跟着他走。
看着他采购，熟练地挑选白菜和猪肉还有葱姜蒜之类配料。
二人回到家已是十点，唐莫脱下大衣，洗手，和面，右手有些使不上力，不过可以用左手。
夏冰彤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唐莫发现某人情绪不对。
“不高兴吗？”
夏冰彤开门见山地说：“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
唐莫：“……”
我默认了呀？
可是这个时候说这个显得有点不合时宜，于是唐莫认真地看着她，用右手轻轻触摸着夏冰彤的脸颊：“一些事，一定要说出来吗？”
夏冰彤被他的眼神暖到，顿时软了下来，可是嘴上依旧倔强：“你从没说过喜欢我。”
唐莫垂首，吻住。
“可以了吗？”
夏冰彤幸福地笑：“嗯。”
“我教你和面。”
夏冰彤：“好。”
夏冰彤站在唐莫胸前，唐莫左手握着夏冰彤的手，在面粉盆里一圈一圈地揉着，时不时加些水。
“小娅。学会了吗？”
夏冰彤一惊：“你叫我什么？”
唐莫顿觉失言：“没什么。”
正在尴尬，唐七七发来视频邀请，唐莫点了接受。
唐七七那张大脸出现在屏幕里：“老哥，新年快乐！”
唐莫微微点头。
“老哥，吃饺子没？”
夏冰彤把自己和面的手伸到镜头前：“正在包，在这里，除夕还没过呢。”
唐七七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吼，有时差。中国现在是早上七点哦，我已经放过鞭炮了。”
突然，唐父的脸出现在镜头里，唐莫微微笑：“爸爸，新年快乐。”
唐父假装很生气地说：“臭小子，过年也不会来，就知道忙事业记住，故乡是你的根，走得再远，也要知道回来。”
唐莫笑笑：“知道了，老爸，我再过几个月就回国。”
唐妈妈一把夺过手机，看着自己儿子那张俊脸：“哎呦我的宝贝莫莫~~~”
唐莫：“……”
夏冰彤：“……”
唐莫：“妈妈，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宝贝莫莫，我都二十六了。”
唐妈妈不屑道：“再大在我这里也是小孩子，有没有好好吃饭？身体怎么样呢？没有熬夜吧？”
唐莫：“我身体……”把右手往身后藏了藏：“嗯，很好，最近没有画画也就没有熬夜了。”
突然，唐妈妈脸上出现了一副八卦的表情：“小冰冰呢？我和小冰冰说两句。”
夏冰彤接过手机，笑着说：“阿姨，我在这儿呢。”
唐妈妈笑得跟朵花似的：“小冰冰啊，听说你和莫莫在一起拉，恩，我这个儿子呢，什么都好，就是爱干净，不爱说话，对了，莫莫做饭很好吃的，你让他做饭给你吃。阿姨的儿子，没关系，随便使唤。”
夏冰彤看眼唐莫，笑：“阿姨，唐莫正在包饺子呢。”
唐妈妈说：“包饺子呐，那就不说了，你们赶快包，赶快吃，啊。”
挂断了视频，唐莫开始包饺子，窗外是冬季冰凉的夜色，夏冰彤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
可能是自己刚刚那句“小娅”伤了她的心，唐莫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小彤，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夏冰彤抬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落寞。
“嗯。”夏冰彤回答。
唐莫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二十岁，我来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进修，在咖啡厅遇到了舒娅，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她是我一生的挚爱，后来她成为了我的……爱人，我们在伦敦度过了一段十分幸福美好的时光，可是她的父亲不同意我们交往，然后她说在我身上看不到想要的未来，就离开了我，回到国内，我很久一段时间都很消沉，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仍然很爱我，只是父亲认为画漫画赚不到钱，所以我才接那些作品……”
“后来呢？怎么又不画了。”
“因为我发现我慢慢偏离我画画的初衷了，舒娅想看到的不是一个只为了名利而画画的画手，她需要的是更有思想的灵魂，可是当我再拿起画笔的时候，我没有当初那种冲动了，所以……”
夏冰彤抱住唐莫，把头贴在他胸口，听着那颗心脏有节奏的跳动：“忘了她，和我重新开始，我不想成为谁的影子。”
唐莫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低声说：“嗯。”
大年初一很快就过去了，电视上重播着昨夜的春晚，外面噼里啪啦的炮声，打开门，一地红色的鞭炮碎屑，一开始还会觉得新奇和喜庆，久而久之，就变得无聊和琐碎。
唐七七的大年初一在翻微博中度过，看微博上那些段子手如何吐槽春晚是一件多么普天同庆的乐事啊。
段子手甲：其实我想说，今年的春晚是极好的，给我们这些不爱看电视的孩子一个很大的补偿，因为，一年错过的新闻lian播，全在春晚补回来了。
段子手已：这个哪吒我给满分。
段子手丙：看了今年春晚之后，我很想对之前骂过的春晚导演们致歉。
段子手丁：六神花露水很提神呐。
唐七七在那里翻得不亦乐乎，突然想到自己男人也是个网红段子手，于是赶快翻到关注列表，点青衣长归。
发现这货什么都没说，只是发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怎样的照片呢？
答：那是一张侧脸，完美的鼻翼和下巴，长眉入鬓，眼角勾人。
下面的评论炸了。
“卧槽，好帅！血槽已空！”
“这特么比春晚好看一百万倍！颜，我只服青衣大大的！”
“青衣大大，多发照片啊啊啊啊！”
“手好看，脸也好看，又有才华，我要跪下，都别拦我！”
唐七七越看越骄傲，恨不得发条评论说，这是我男人。但是想到顾寒兮现在正在假扮萧青姐姐的男盆友，只好作罢。
可是，她无聊啊。
于是给顾寒兮发微信：“青衣大大，你在做森么？”
顾寒兮正在陪着萧青的妈妈打麻将，听到手机响，就拿起来，发现是某七。
就放下，继续打麻将。
麻将，作为国粹，自然有其笼络人心的魅力。
顾寒兮故意输几把，给长辈点几个炮，偶尔还弄个一炮双响，几位长辈都赢得很开心。
萧青在一旁给长辈们削水果。
“寒兮，青青，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萧青的三舅妈开口说道。
萧青娇羞地笑：“这个呀，要问寒兮，他都还没求婚呢。”
二姨碰碰顾寒兮：“寒兮，该揭牌了。”
顾寒兮：“红中。”
萧母大喜：“碰！”
三舅妈不满地撇撇嘴：“都二十七八了，还不操心着结婚，寒兮，今天三舅妈就在这里看着你求婚。”
顾寒兮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眼萧青，萧青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顾寒兮说：“好，打完这圈，我就求。”
三舅妈立刻顾鼓了鼓掌：“好。舅妈给你们录像。”
萧青俯在顾寒兮耳边说：“你哪里有戒指？”
顾寒兮冷着脸说：“这个不用你操心。”
戒指，当然有，不过尺寸是唐七七的。
唐七七看顾寒兮半天不理自己，就只好开始玩开心消消乐。
“叮——”微信的消息提醒。
顾寒兮！
仔细一看是高三班级群。
“大年初三同学聚会，地点在XX人家酒店，时间中午十一点。”
唐七七不是很喜欢同学聚会，尤其是高三的。
那段日子在自己生命里太过黑暗，纵然青春美好，奈何高考像座贴了符咒的大山一般压在本该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身上，每个人都像一只负重的蜗牛，在一个叫做前程的路上踽踽独行。
唐七七还记得自己那时候经常熬夜熬到两三点，头发大把地掉，以至于头顶都差点秃成地中海，班里的同学丝毫没有同情心，总是叫自己“秃子七”，想到那段日子，唐七七就觉得灰暗沉重。
可是在这份沉重里，又有一丝星光，那就是她的宣晟赫欧巴。
宣晟赫曾经也患过病，虽然不知识什么病，但是宣晟赫欧巴都勇敢地走了出来，所以唐七七觉得自己也可以冲破迷雾，奔向未来。
“秃子七，你必须来，自从你头发长出来之后我们都还没见过面。”一个叫格格巫的女生在群里说。
“就是啊，听说秃子现在变得挺漂亮，果真大学时所整形医院哇。”一个叫木槿的随声附和。
班长见状，也发消息说：“七七，你就来吧，前两年组织的同学聚会你都没来，马上咱们都毕业了，以后说不定需要互相帮忙。”
唐七七在手机上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决定去。
她要为自己的现状讨一个说法，她要向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证明自己不是缩头乌龟，勇敢面对吧！少女！
大年初二，唐七七回了外婆家。
大年初三，同学聚会。
唐七七精心梳了个头发，还化了精致的小妆，穿上高跟鞋，美美地粗门鸟。
一路上，都有很多人看自己，眼神中带着猎奇，猎奇中带着鄙视。
唐七七从包包里拿出小镜子打量着自己，虽说睫毛膏涂得仍跟苍蝇腿儿似的，但也没有特别浮夸啊。
为什么别人那样看我？
唐七七带着这样的疑问上了16路公交车，然后车上乘客，依旧是眼神中带着猎奇，猎奇中带着鄙视。
唐七七怒了。艹，你们爱咋看咋看。
这时一个卷发大妈走过来，对着唐七七善意地说道：“姑娘，你裙子系紧身裤里了……”
唐七七：哇艹！赶快扭过身子整理，整个公交车的乘客用那种看猴子抓痒的眼神看着唐七七。
唐七七自我安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紧身裤必裹裙子。
XX人家酒店很快到了。
唐七七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然后昂首挺胸，大步走进酒店。
进了包间。
发现同学们聚得挺齐，大部分自己都不是很熟悉，这个时候，格外想念小冰冰。
有些人不论认识时间的长短，就好像磁铁和锁环，本身就有着一种吸引力。
“呦，七七来啦，快坐快坐。”班长在那里招呼着。
唐七七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脸上带着笑，整个人显得明艳动人。
“七七变漂亮啦。”
“是啊，好漂亮，跟以前那个秃子七一点也不像，七七你是不是整容了？或者打了美白针？”
唐七七连对方的恶意好意一并接收，笑着说：“我只是按时睡觉，按时吃饭了而已，没有整形，也诶有打美白针。”
“不是整容，那就是恋爱啦？”那个微信名字叫格格巫的就是高三一班著名的八卦皇后。谁向谁表白啦，谁和谁牵手了，格格巫贼拉清楚。
唐七七笑道：“没有啦，没有恋爱。”
不知为何，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喜欢顾寒兮，就好像自己最高尚的情感，不想被人消遣娱乐。
格格巫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空间的图片：“那和你牵手的是谁呢？”
唐七七没想到自己随手发的照片会被格格巫关注，这个八卦皇后真不是白当的。
看拗不过，唐七七只好说了：“我的确有男朋友了。”
众：“是谁是谁？”
唐七七：“顾寒兮。”
众：“切~~~不可能。”
格格巫挑着细细的眉毛说：“知乎的顾寒兮就是微博的青衣长归，他前天还向自己女朋友求婚来着，唐七七，拜托你编也要编一个像一点的故事嘛。”
唐七七懵逼，向女朋友求婚？顾寒兮没向我求婚啊？
“看视频。”木槿拿出手机，点开微博。
唐七七诧异地看着那段视频，顾寒兮单膝跪地，手拿戒指，向萧青求婚。
虽然知道顾寒兮是假扮别人的男朋友，可是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像被人拿着铁棍搅了搅一般。
“这女的厉害啊，竟然能出位，听说是她一亲戚拍视频上传的，真是中国好亲戚。”
唐七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僵着脸强颜欢笑的，心，像漏了一个大洞，一种叫失落的风从洞里灌进来，把整颗心都吹得凉凉的。
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要相信顾寒兮，相信他的人品，相信他对自己的认真。毕竟当初是自己求着他去的，如果自己乱吃醋，会让顾寒兮小看了自己的！
“七七，那你男朋友是谁啊？”
唐七七压抑着情绪，灿然一笑：“宣晟赫！”
众：“切~~~”
晚上回到家，唐七七和顾寒兮微信视频，无论呼叫几次，顾寒兮都不接受邀请。
唐七七扔了电话，满心担忧地趴在床上。
此时顾寒兮在和老谭打电话。
事实上，顾寒兮和老谭已经发展成朋友了，老谭对营销的擅长弥补了顾寒兮出位手段上的不足，顾寒兮的几次粉丝大涨，都要归功于老谭。
二人已经相当熟稔，老谭打电话骂顾寒兮：“你求婚怎么能让人拍视频呢？你这种公众人物就算有对象了也要低调再低调，能藏多久藏多久！”
“而且，你怎么换对象了？不是冉阿七吗？本来你们两个的微博是可以呼应着炒作的，现在可好了，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青九来。”
“顾寒兮，拜托你有点公众人物的自觉，不要让人随便拍照片拍视频好吗？这个求婚视频流出来之后，你知道你粉丝掉了多少？十几万！”
“哎呦，因为你这个视频的事情，我年都没过好。”
“……”
顾寒兮听着老谭的抱怨，把电话放到一边，坐在萧青家的红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七七……
现在心里很难受吧。
对了。七七。
顾寒兮拿起手机挂了电话，然后发视频邀请给她。
接通后，映入眼帘的是唐七七那哭红的眼睛和花掉的妆。
顾寒兮：“都知道了？”
唐七七咬着嘴唇不说话。
“只是逢场作戏。”
唐七七：“那你还买钻戒？”
顾寒兮：“是啊，都订好好久了，本来想等你回来就给你戴上的。”
唐七七咂摸了一下才咂摸出话里的意思来，心里有点高兴：“你是说那钻戒本来是给我的？”
顾寒兮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唐七七。
“你相信我么，七七？”
唐七七看着顾寒兮的眼睛，点点头：“相信。”
顾寒兮疲惫地垂下眼睛。
寒假很快过去，唐七七回到A市，已经立春了，乍暖还轻冷，唐七七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顾寒兮的住处。
她比预定的时间早两天回来，想给顾寒兮一个惊喜。
心中有一丝担忧，不过更多的是想念和期待，顾寒兮，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想我吗？
唐七七出了电梯，站在门外准备摁门铃。
“哗啦——”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顾寒兮，我怀了你的孩子！”
萧青的声音传来，唐七七僵在原地。
孩子？萧青怀了顾寒兮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是本王的？”
顾寒兮愤怒或者心中没底的时候会说“本王”，唐七七知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萧青拉开门，看到一脸茫然的唐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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