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挤压着胸膛,腰肢盈于手掌。
这种情况,除非是柳下惠这种男人中的极品,否则是没人扛得住的。
陈浪微微往后仰,借助月光瞄准了李秀芝的唇,狠狠的亲了下去。
又软又甜。
人间甘霖,不外如是。
正所谓春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不管是陈浪还是李秀芝,都已经压抑的太久,太久。
这一吻,就像是打开了大坝的闸门,洪水咆哮着冲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过程大家不喜欢,所以我帮你们跳过】
云收雨歇后,陈浪光着腚跑去房间,悄悄的拿走了两床褥子。
办事儿的时候太过专注,根本没考虑别的,现在停下来才意识到,柴房的草垛是真的扎屁股……
铺上褥子,感觉好多了。
陈浪把李秀芝揽入怀中,感慨道:“秀芝,我觉得我这辈子圆满了。”
李秀芝的肌肤上,有着未曾退却的殷红,眼眸中更是春波流转,温柔无限。
她也没想到,时隔多年的爆发,会来的这么猛烈。
虽然她一开始是准备把这一晚留到新家的,然而短暂的两日分别后,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什么计划、安排,通通见鬼去吧。
当然,除了原本的思念之外,还有一件事儿,也促成了李秀芝今晚的“冲动”。
“二郎,我有几件事想跟你说。”李秀芝摸着陈浪下巴上的胡渣,小声的说道。
陈浪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说吧,为夫听着呢。”
“是不是想给果果添个小弟弟?”
“那咱们可要努力了。”
说完翻身就准备二次征伐。
李秀芝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嗔道:“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陈浪回到刚才的姿势,道:“哦,是什么?”
李秀芝缓缓的吁了口气:“鱼虾蟹的买卖,咱们做不成了。”
陈浪微微挑眉,道:“预料之中。”
李秀芝愕然:“你早想到了?”
陈浪笑了笑,说道:“从醉仙居研究出鱼虾蟹的全新做法后,我就预料到,他们早晚会加大收购鱼虾蟹的力度。”
“而徐坤这家伙,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也肯定憋着劲想要报复回来。”
李秀芝道:“跟你说的差不多,你前天出门没多久,徐坤就又来到村口收鱼虾蟹,每一斤的价格比我们高三文钱。”
陈浪道:“村里人吃过一次亏,应该不会马上改换门庭吧。”
李秀芝道:“刚开始是这样,可到了第二天,情况就变了。”
“怎么说?”陈浪问道。
“徭役……”李秀芝搂紧了陈浪的胳膊,“县衙下来发了告示,今年的徭役秋收后立刻开始,要持续大概一个月。”
“徭役太苦了,村里的妇人都想给自家男人多攒点钱,这样到了服徭役的地方,兜里有钱也不至于太苦。”
“有时候一个铜板,说不定就能保住一条命。”
陈浪点头:“如此的话,倒是能理解。”
李秀芝道:“这还没完,告示发布的当天下午,衙门又来人了,向咱们征收贺礼税。”
这个词儿把陈浪给搞蒙了,挠着头想了半天,道:“咱们大燕有这个税种?”
李秀芝口吻越发苦涩:“差役说,今年是太后七十岁的寿诞,要与民同乐,按照人头征收三十文的税。”
陈浪瞪圆了眼睛:“卧槽!”
“宫里那个死老太婆管这玩意叫做与民同乐?”
李秀芝急忙捂住陈浪的嘴,道:“二郎,小声些,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果被人听了去,会有大灾祸。”
陈浪虽然觉得李秀芝有点小题大做,但咋说呢,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听墙角跟告黑状的小人。
陈浪分家后,家里就三口人,按照每人三十文的标准,也就一钱银子不到,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但其他家庭条件没这么好的村民怎么办?
河中村每家每户的平均人口是六口,最多的能有十二口,这个税费对他们来说,是不可承受的重量。
意味着他们前段时间摸鱼捞虾的钱,全都得贡献给宫里那个死老太婆!
如果再加上徭役……就更可怕了。
这烂世道,当真是不让普通老百姓快活。
陈浪这边义愤填膺,忽觉肩头一凉,低头看,发现李秀芝哭得是泪流满面。
“秀芝,你怎么哭了?”陈浪惊讶的问道。
李秀芝哭着说道:“二郎,你这个身子骨,去服徭役……我怕呀。”
陈浪扶着额头,面色呆滞。
他想起来了,童生是没有资格免徭役的。
没有分家之前,老陈家的徭役名额,都是陈二郎顶上的。
那时候的李秀芝,巴不得陈浪死在徭役上。
可现在的李秀芝,想到陈浪要吃徭役的苦,心里就跟刀割似得疼。
陈浪虽然没有经历过徭役,但通过记忆,也知道这玩意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事儿。
徭役分为三种,杂役、军役、力役。
其中力役最为辛苦,像什么开山修路、开荒垦田,都属于力役范围。
杂役则最为轻松,类似扫大街、巡逻之类的,都是杂役。
而军役最危险,要去军营干活,如果碰见战事,还要直接参战。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躲避徭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塞钱。
给了钱的,安排杂役。不给钱的,弄去力役,得罪人的,就去军役。
如果钱到位,彻底免除徭役也不是不可能。
除了给钱外,另一个免除徭役的方法就是考学。
只要考上秀才,就能彻底免除徭役。
大燕朝至少有一半儿以上的读书人,是为了不服徭役才走考学这条路的。
但秀才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考。
县试、府试,就能淘汰掉八成以上的学子,到了院试,剩下的又得淘汰掉三分之二,能最终杀出来的,寥寥无几。
南河县这么多年,秀才人数还不到二十个,可想而知这里面的竞争有多么激烈。
陈二郎能考个童生,就已经耗光了此生所有的运气。
现在轮到陈浪,更是从来没动过考学的念头。
因为古代科举所要学的东西,跟现代完全是两码事。
陈浪现在做一套中考试卷大概率都不及格,更不要说参加古代的考试了。
“那就给钱吧,明天我去县城打听打听,看看免除徭役要多少钱。”陈浪叹了口气:“合着我这段时间挣的钱,都是给在衙门打白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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