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父女俩人住在无底潭边。父亲勤劳、憨厚,女儿名叫雯姑,美丽、善良。一天,父女俩上山砍柴,突然一只身上带着箭伤的小鹿伏于他们面前求救。不久青年猎手霞郎赶了过来。善良的雯姑可怜受伤的小鹿,就向霞郎求情。霞郎答应了雯姑的请求,不再伤害这头小鹿,雯姑就把小鹿带回自己家中调养。从此,雯姑和霞郎从相识到相爱,并订下终身。
当地的霸主虞王看上了霞姑的美貌出众,一心想纳她为妾。在无数次的求亲均遭到拒绝之后,虞王恼羞成怒,决定来硬的。一天夜里,虞王带人闯入雯姑的家,杀害了雯姑的父亲,抢走了雯姑。这一幕都让被雯姑救下的小鹿看到了。小鹿夜奔苍山,找到了霞郎。霞郎闻讯与小鹿连夜下山,拼死救出了雯姑。正当他们想离开此地,远奔它乡时,官兵却追来了,一直追到无底潭边。在寡不敌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雯姑和霞郎双双跳进了无底潭,跟在后面的小鹿也跳进潭里,以身相殉。顷刻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虞王见势不妙,带着官兵仓惶逃跑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云开雾散,从无底潭中飞出一对彩色的花蝴蝶。它们缠缠绵绵,互相追逐,不久就吸引了许许多多的彩色蝴蝶,都飞来和雯姑和霞郎变成的彩蝶相伴。成千上万的蝴蝶一对一对排成行,围着无底潭翩翩飞舞。一会儿首尾相衔,一会儿并驾齐驱,五颜六色,就象仙女散花,十分壮观。从此,每年的这个时候,数不清的彩色蝴蝶就会飞到无底潭边聚会。年复一年,人们便把无底潭改称为“蝴蝶泉”,并代代相传至今。
由于蝴蝶泉的寓意,来此许愿的善男信女是骆驿不绝,梦娜也学着他们,向池中投掷一枚硬币,双眸紧闭,双手合十。顿时,和伊川的种种影像飞快的在大脑中一一映现,怨气和闷气直捣心头,泪花顺颜而下。
你是否还记得那股奔涌的蝴蝶泉,
你是否还记得泉边那棵粗壮的大槐树,
你是否还记得我们在树下许下不朽的誓言。
如今,泉水依然奔涌,
如今,大槐树依然枝繁叶茂,
如今,我们那些不朽的誓言却成为遥远的记忆。
曾经憧憬:一同迈上百岁桥,流连于万子桥,再一起徜徉于那悠长的古街。
曾经感叹:多么惬意的生活,多么美丽的小镇。
不经意间,梦娜想起了曾经一个笔者写的《蝴蝶泉边的大槐树》那篇文章,此情此景让梦娜再次为之动容,潸然泪下。
突然地嘈杂声打破了梦娜的沉思,这才发现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前,聚集了很多少男少女,为了一探究竟,梦娜也上前凑了凑。原来是一个通过星座和血型进行姻缘配比的小机器。可是伊川是什么星座的那?还有他是什么血型的那?
伊川,本姑娘这辈子是折你手里了!本姑娘拼了!梦娜暗暗想到。拿出了刚才给她惹了一肚子气的电话,拨通了伊川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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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伊川的父母、德林叔和兰姨谁都没有质问伊川,大家都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这到让伊川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难道暴风雨就要来临?难道现在的寂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别都憋着,这样我也吃不下去。”伊川先发制人,把碗筷放到桌上。
“我们没有什么话要和你说啊。你小子今天发什么疯?别大过年找不自在啊!”伊川的爸爸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好气的说道。
德林叔三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就在这时,伊川的电话响了。伊川赶忙跑到卧室,可是那边已经挂了,拿起一看又是梦娜打来的。
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伊川拿着手机开始在卧室来回踱步,短消息又开始“嘀嘀”,
“你是什么星座?什么血型?”梦娜这次没有迂回,直奔主题。
“早上我不应该对你那个态度,你别往心里去。”伊川对上午的事还是懊悔不已。
“你有病啊!少废话,快点告诉我。”梦娜最反感伊川一有事就罗里啰嗦。
“双子,AB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伊川想借表现的机会探探梦娜的想法。
“我什么时候回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再见!”别看梦娜语气生硬,心里却有了涟漪,她知道伊川中招了。
“好吧,注意身体!春节快乐!”
伊川灰头土脸的回完信息,面无表情的回到饭桌前。大家都没有再说什么,原本认为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斗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梦娜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轮到了自己。她学着所有人那样,先录入信息,然后将一枚硬币投入机器。一个纸签通过打印机打印出来。
一般来说,双子座的人都具有双重性格,而AB型则有A型气质与B型性格互相左右着。所以,这个“AB型&双子座”的结合体,可想而知性格是如何复杂了。性格也因此更为善变,且趋向多样化,时时呈现不同的面貌,每个时间表现出来的态度都不尽相同,有时甚至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哇!梦娜止不住在心底暗自惊呼,简直说的和伊川太像了,看起来要想在他的大脑中植入女权主义简直就是开玩笑,而且他不大男子主义就谢天谢地了。
幸亏在搞定他前知道这些秘密,否则以后不被玩死啊,梦娜轻抚胸口暗自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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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你在哪?这该死的假期让我越呆越忧郁,想找人聊聊天。有时间吗?”伊川决定把海涛叫出来一吐心中的苦闷。
“我在健身房跟自己较劲那,我还以为组织把我遗忘了那。一会儿见!”正在健身房燃烧脂肪的海涛,正愁没有人陪他打发时间,听到老大的来电是异常兴奋。
“那咱们去哪见面?”关键时刻能有个像海涛这样说知心话的人,伊川是三生有幸啊。
“还是去红姐那个‘瀚文轩’吧。”海涛想都没想就答道。
“你小子怎么老喜欢去那啊?是不是……”自从红姐的茶馆开张以来,伊川只要约海涛,一定都是去这个茶馆。如果一次两次不难理解,可是次次都是,伊川不免开始猜忌海涛的小九九。
“瞎想什么那,健身房就在这边,离这儿近啊。”海涛不等伊川说完就强辩道。
瀚文轩茶馆的装修风格很中国。推开门一缕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红木的花廊,圆型的拱门凸显中国式的古典美,两边的古董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瓷器。大厅中间是一个小舞台,一把古琴矗立其中,茶桌和座椅统一都是木墩式的,井然有序的排列在舞台四周,给人一种置身绿野仙踪的感觉。是一个绝对宁心安神的好地方,可能也是由于雅到了一定档次,所以平时来这的人不是很多,所以这里的老板、服务员、茶道师都是一个人——红姐,这也就自然成为了哥们、姐们互道衷肠的会客厅。
海涛和伊川是这个地方的常客,随便找了一个茶桌就坐下了。
“老大,今儿咱来苦的还是甜的?”海涛拿起茶桌上的茶单,先入为主。
“还苦!我还活吗!”伊川的眉、眼、鼻、嘴瞬间就纠结了一起。
“嚯,一脸的苦大仇深啊,咱先喝茶,一会儿咱再说事。那来壶红茶吧,你绝对喜欢。”海涛将茶单礼貌的递给红姐。
趁着红姐沏茶的功夫,伊川第一次在和海涛谈话的过程中,表现得不知所措。
海涛:“说说吧,到底咋了?就见不得你这苦瓜脸。”
伊川:“这次还是老调常谈,还是关于我的归属问题。早上梦娜从云南给我打个电话,说了说杂志可以加一个关于民俗的版块,同时还把我给气了一通,我说话自然就大声了点,结果被家里人听见了,非说我和梦娜如何如何。这不,关键时刻就想到了咱们在烈火般的生死交情了吗。”
海涛自然地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伊川一根,男人在思考时,烟仿佛是思想的助推器。
海涛:“嗯!难怪梦娜平时对你体贴入微,你今天一说我才发现,她对你是又沏茶又倒水,早上还给你带早点,就差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了!现在关键看你有没有感觉?”
伊川:“你怎么也这么说?怎么和我妈一个腔调。”
海涛:“因为我们都是正常人,你……不正常。”
伊川:“文化人!说话含蓄点。”
海涛:“含蓄是你这样装文化的闷骚男的杀手锏,适当放纵是我们正常人对生活的理解和感悟。梦娜对你如何,你应该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和她在一起舒不舒服?如果舒服,其他的就四个字——去他妈的!生活是你在过,每个人的生活没有可比性,更不可能有重复性,也就是因为生活的不可复制性,才让生活变得很有趣,不是吗?”
伊川:“哇!你今天变成哲学家了!我要重新审视你这个家伙了,以前都是我教育你,今天……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小子隐藏的太深了。”
海涛:“不是我隐藏的深,是因为每个陷入情网的人智商基本为负数,你属于边缘人,进城必然弱智,出城未必聪明。”
伊川:“你以为我真的是木头人啊,梦娜对我怎么样,我能体会不到吗。关键我感觉我俩是两个世界的人,人家开的是进口MINI,我这是国产现代;人家是高干家庭,我家是工薪阶层;人家买衣服去的是星光天地和燕莎,我去的是白石桥和新街口;唯一持平的是学历,还狗屁作用不管!这么多差距,就算有心又能如何?”
海涛:“你这不是废话吗,你现在好歹也是有房有车的金领一族。人家梦娜都没挑你,你还自己给自己找不是。说白了结婚就是将不同家庭、不同生活背景、不同社交圈的两个人生硬的拉到一起,所以这就是围城,这个城墙就是人肉砌的。唯一相同的就是彼此相爱却不知道能持续多久的那颗心。”
伊川:“现实太残酷了,被你描绘的这么赤裸裸,我要去趟厕所,顺便在尿泡的时侯反省一下自己。”
伊川反省的这一会儿,红姐把茶端到了海涛面前。
“红姐,没有其他客人,坐会吧。”海涛叫住了要转身离开的红姐。
红姐是个南方人,一次失败的婚姻使她坚定的、矢志不渝的渡长江,过黄河,来到追梦的战场——京都,原本想一展拳脚地大干一场,结果被暴风骤雨击打的遍体鳞伤。一个小广告公司的业务员是不配谈什么理想和抱负的,因为每天的工作量会压垮你那看似健壮的身躯,每天面对复杂的人际交往会顿感心力交瘁,而每一股浪潮的袭来会泯灭心底的欲望。这也使得红姐不得不更理性的面对现实,不得不面对那些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不得不客观的剖析自己。由于业务员的工作属于流动性较大的工作,这也让红姐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从一个公司辗转到另个公司,每次都要回到原点重头开始,每次都在融入一个新的团队,每次都在学习新理念和经营之道,过着比别人都要努力,同时颠沛流离的游子生活,用红姐的话来说“那段日子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永远不会忘怀的那种刻骨铭心!”同时,红姐经常告诉周围的人,业务员这个工作在外人看来可能是很卑贱甚至属于社会底层群体,然而就是这样一份工作在红姐付出汗水和泪水后也为她在积累一笔财富,更为后来自己这个“瀚文轩”茶社积累了良好的客户群体。
“经济萧条,我这好歹还能支撑一阵,你看那几个铺子不都关门大吉了。”红姐指着窗外一个个大门紧锁的店铺说道。
“红姐,问个不该问的,春节怎么都不回家看看父母?老人一定特惦记外孙。”春节这样一个举国欢庆、阖家欢乐的节日,海涛看见红姐独自坚守着自己的事业,不免有些好奇。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都过去了,都去天堂里享受安逸,去那边共建和谐社会了。”说到这红姐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伊川从远处晃晃悠悠的溜达回来了,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显示是“0871-********”,这个号码是昆城的,伊川并不认识,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
“是伊川吗?我是梦娜,我钱包和手机都丢了,我没有钱回京都了,你能过来接我一趟吗?”电话那边的梦娜哭得是稀里哗啦。
“啊!”伊川先是一惊,马上问道“你是在昆城吗?”
“嗯,我是在昆城,我是从叶榆回昆城的路上,把手机和钱包丢了的。”梦娜的哭声让伊川心痛的不得了。
“好,现在身上还有钱吗?我现在就赶到昆城去。你等我!”此刻的伊川雄性激素完全爆发,小宇宙的能量开始释放。
“我兜里还有点百十来元。”梦娜哽咽的答道。
“那你现在先去吃点东西,我马上就到。别怕!有我那!等我!”伊川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地正要往外走,被海涛一声叫住。
“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着急。”看到伊川接电话时的紧张情绪,海涛和红姐就知道出大事了,纷纷走到海涛身后,可能是伊川接电话时太过紧张,以至于都没注意到身后的海涛和红姐。
“梦娜在昆城把手机和钱包都丢了,让我现在过去接她回来。”伊川简单地讲述了刚才的电话内容。
“真的假的?”海涛一脸的疑惑。
“先别管真的假的了,把人接回来再说吧。对了,海涛你跟我一起去吧,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伊川现在已经没法顾及梦娜的真伪,只想马上接她回京都。
“我?”海涛指指自己,看看伊川,又看看红姐。“红姐,要不你带着洋洋(红姐的孩子)跟我们一起去吧,你也给自己放个假,主要别让我自己去当灯泡啊。”
“合适吗?”红姐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那就咱们一起去,现在我回家拿钱,海涛你去代售点买机票,红姐去接洋洋,咱们分头行动,半小时后咱们在茶馆门口集合。”伊川的状态一下子都回来了。
“嚯!爱情的小宇宙爆发了!”海涛知道伊川来真格的了。
“别废话了,咱们开始行动。”伊川踹了海涛一脚说道。
三人开始各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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