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当天晚上,就是莱伊送我回去之后,我在酒吧里看到了负荆请罪(并没有)的波本和苏格兰。
我一进去看到他们两个坐在吧台那里时不时就往门口看过来,一瞧就是在等人,确切来说就是在等我,我的嘴就撅起来了。
“我今天休假,不上班。”
苏格兰弯起眼睛:“那我们请英子出去吃点东西?”
我再次婉拒,并且表示我已经吃饱了,并且表示我是不会跟他们出去的,并且更不会带着猫猫跟他们出去。
因为我怕他们当街抢狗。
——真香!
“我悟了,人其实是可以有两个胃的,一个负责装正餐,一个负责装甜食。”坐在某家前段时间我还在推特转发过开店广告的甜品店里,我炫着栗子蛋糕说。
波本拿走我面前的空杯子,放上了新的一杯柠檬水,补充说:“其实还可以有第三个胃用来装饮料。”
“嗯,言之有理!”我给十分上道的波本比了个大拇指,喝了口柠檬水,酸酸的柠檬味道在我口中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栗子蛋糕中奶油的甜腻,于是我再次给波本比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未来波洛咖啡厅的招牌服务生,在美食搭配这块果然是有点天分在的!下次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或许除了siri之外我还能问问bourbon。
是的,我还是跟波本和苏格兰一起出门吃东西了,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也没那么复杂,总之你们也知道的,我没什么骨气,完全禁不住诱惑。
而且一路上苏格兰和波本都在给我解释,他们并不是想要跟我抢夺猫猫的抚养权,就是他们比较寂寞,在遇到猫猫之后才知道原来养一只狗可以这么幸福,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们目前还不能养狗,也找不到和猫猫差不多的狗,所以希望能经常见到猫猫。他们说愿意陪我一起遛狗,或者帮我遛狗,如果以后我还需要出差的话他们也很愿意帮我养狗。
对此,我一开始是没怎么信的,但是苏格兰和波本的honey trap真的太到位了,不愧是在牛郎店进修过的。
我也是女人,没有哪个看脸的女人能经得起男□□惑,还是男□□惑乘二的,所以我也只能勉强同意了。
更别提我遛狗的时候,我是指凌晨遛狗的时候,也确实,很多时候,会有点担心路上会遇到抢劫的。直到后来猫猫长得威武雄壮了,我才停止每次遛狗的时候都要跟琴酒大哥连麦壮胆的不得之举。如果能有人,还是波本跟苏格兰这种能打的人陪我遛狗的话,或许还可以?
又有安全感,又能调戏到帅哥,算起来还是我赚了。
就是吧……
我严肃地说:“我不会再出差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苏格兰是先问的,他一脸关心:“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他和波本的视线上上下下地逡巡在我身上,锐利的打量视线跟X光没什么两样,我下意识地警觉地捂住胸口。
“虽然我腿疼了一周,去医院检查,拍片子一看是我喜欢你们喜欢到了骨子里,但是!”我加重语气说,“我没有受伤。”
波本往椅子后背上一靠,手一摊:“看样子是真没受伤,脑子也没受伤,和以前一样。”
我动了动耳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说不出来。
苏格兰瞥了他一眼,脑袋背对着我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反正看完波本之后他又关切地看向我:“那英子为什么会不想再出差了?你不是说买了很多东西很开心吗?”
他真体贴,我的原话是【嫖】了很多东西超开心,还给我美化了。
“可是干活很累,身体累心也累,我是个堂堂正正的废物,只想混吃等死,才不要干活。”我把最后一块栗子蛋糕叉进嘴巴里,含糊不清着说,“反正组织的任务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才不要参与。”
也就是在他们两个面前我才敢偷偷这么说,不管我多往自己脸上贴金,觉得和琴酒大哥关系超好,但是组织的坏话什么的……也不太敢当着琴酒大哥的面说。琴酒大哥对于组织很忠心是一方面,琴酒大哥派我去打听情报是另一方面,我如果当着大哥的面说我讨厌组织的任务,大哥一定会反问我打听情报就不是组织的任务了吗?那我一定会哑口无言的。
但是波本和苏格兰没关系,他们不知道我有外快,而且他们还是卧底,肯定是会赞成我的想法的。
波本作为一个在组织坚持到最后的卧底,这个时候也是滴水不漏,他将另一块榛子蛋糕推到我面前,歪了歪头露出来一个纯然的笑容:“英子,说话可是要小心哦,最近组织抓老鼠可是很认真。”
我耸耸肩,很有底气地说:“我可不是老鼠,琴酒大哥和朗姆老大绝对是相信我的。”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对于我的信任是哪里来的,就因为我在组织长大吗?还是他们觉得靠我的智商和能力,很难背叛组织啊?
45.
休养几天之后我终于调整过来了,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回来上班的日子刚刚好,酒吧里已经开始进行情人节的预热了。我和同事一起把写着限定酒单的小黑板摆到门口的时候,好几天都不见的琴酒大哥终于和我重逢了。
“大哥!”
琴酒大哥非常准确地伸出手,按住了我的脑门,语气还是熟悉的冷淡与嫌弃:“别往我身上扑。”
我抓住琴酒大哥的手腕,把他的手从我的脑门上拿下来——当然是建立在琴酒大哥没有用力的基础上,顺势拉着琴酒大哥的手腕向前一步,含情脉脉地表白:“大哥,let me 给你科普一下辣的级别,微辣、中辣、特辣、变态辣,还有我想你啦!”
没错,去英国出差之后,我的英语水平还是有点提高的,都可以说话的时候日语掺英语了,虽然只有两个单词,但是怎么不算是大进步呢?
琴酒大哥照例瞥了我一眼,然后甩开我,径自进了酒吧,只留下了一句:
“开门。”
我“哈一”了一声之后没有马上小跑着跟上去,而是小声跟伏特加吐槽:“琴酒大哥好冷淡哦。”
伏特加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看了看注意到这是要说话的很有眼色的离开的我的同事们,偏过头小声跟我说:“大哥不太高兴。”
意思就是大哥是心情不好,不是不想理我,虽然我已经习惯大哥对我的冷淡傲娇了,但我还是很愉快地接受了伏特加的解释,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前面已经走上楼梯了的穿着黑色衣服的银发男人的背影,又小声问:“为什么呀?”
伏特加语焉不详:“好像是和雪莉的药有关系……英子,你知道雪莉的吧?”
知道啊,我当然知道,雪莉嘛,组织二代,本名宫野志保,是组织里的科学家,负责进行药物研究,是一个年纪轻轻就被组织送到国外上大学念本科念研究生念博士的天才。我还比伏特加知道的更多些——没错,我又在拉踩伏特加,比如说雪莉之后会因为姐姐宫野明美的死而决定离开组织,吃下她自己研究的毒药,返老还童变成小学生,化名灰原哀。
说起来也挺奇妙的,就是同样是在组织里长大的孩子,我居然至今都没有见过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而且不光光是我,就连开门英子都没有见过她们。按理说不应该,开门英子的年龄和宫野明美只差了几岁,一起长大都是正常的,可是就是没见过。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开门英子是个废物,废物到不配和组织的科研人员二代有接触,免得把辣鸡的智商传染?
等我重生了之后就被派到酒吧里工作,宫野明美是能够以普通人的身份在组织的监管下生活但是也不会来到酒吧更别提组织旗下的酒吧,宫野志保则是一直都被派到美国读书,虽然中间回来过几次,但是科研人员来酒吧也不太正常——会来我这个酒吧的组织成员还是行动组和情报组的居多来着。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四年了我都没能有幸见到儿时最喜欢的女性纸片人之一,所以伏特加在解释完琴酒大哥不开心的原因之后还要跟我确认一下我知不知道雪莉。
“知道啊,贝尔摩德前段时间还跟我提过一次。”
伏特加:“她们好像关系不太好。”
“为什么啊?”
“咳,英子,你该去开门了。”
好啊,伏特加也学会转移话题了,明明是你先开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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