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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骨樊笼 11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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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鹏动歪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去年,他爸,也就是金媛媛的亲舅舅,得了重病。葛鹏打算好,要是绝症就不治了,把老头拖回家,好吃好喝伺候着,到死完事。

    没想到能治,就是得长期服用一种进口药,这药死贵,还不进医保。

    为了药钱,葛鹏真是操碎了心,他加入了一个病友群,目睹人间各种搞钱乱象,有卖车卖房的,也有卖血卖自己的,总体一个大书的“惨”字。

    葛鹏的原则是,宁可别人倒霉,不能自己受罪。

    所以,从去年开始,他的小偷小摸就开始了,他带的线,客人总会丢东西,或是相机手机,或是现钞首饰,好在案值都不大,介乎“好心疼”和“丢了就丢了、破财消灾”之间,所以一路还算安稳。

    宝玉石协会这个单子,起初不是他的,他努力争取来,就是盯上了“宝玉石”这三个字,何况场地定在金媛媛工作的宾馆,“地利”、“人和”都占了。

    前期观察下来,他觉得这事稳拿:协会居然没有外聘专业的安保,只是在陈列展品的宴会厅外多加了道锁。

    这要是不出手,都对不住过路的横财。

    他很乐观地对金媛媛说:“大多时候啊,人失足,都是因为太贪,贪一点点没事,咱得把握住度,一串珠子吧,只捋一颗就够,要守住底线。”

    ……

    金媛媛恨恨捏着一颗牙。

    这颗牙不像是被打断的,很完整,有牙冠、牙颈、牙根,连根分叉部都毫无损伤,更像是被拔掉的。

    “早上那老头发疯,把会场搞得乱七八糟,人手不够,抽调我们去帮忙打扫卫生。”

    靠墙的条桌都围了桌裙,裙边曳地,本来是不用管桌子底下的,但她心里有鬼,借着做卫生的名义查看每一处犄角旮旯,这颗血迹已干的牙,就是在角落里的一处桌腿边发现的。

    金媛媛打听了一下,那疯老头虽然从高处摔下来,但牙没事,那这颗牙哪来的?

    又听说昨晚抓到了贼,心里有数了,她推测,八成是贼被痛殴,打掉了牙,而混乱间,牙又被人踢进角落。

    “葛鹏要真被打掉了牙,我可跟他们没完!我查过,这也算轻微伤了……抓到贼可以报警,但不能虐待啊对吧?你说是不是?哎,你!”

    金媛媛奇怪地拿手在陈琮面前晃了晃。

    陈琮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刚才的晃神。

    关于牙,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但脑子有点浆糊,一时抓取不到。

    当然,也可能是事不关己,懒得去想。

    金媛媛沉不住气:“你说话啊,被打的是葛鹏吗?他现在人呢?”

    “人石会”昨晚上,不像抓过贼,真抓到了,还不第一时间报警?最符合常理的推测是:葛鹏见财起意,半夜独自(或者是纠集同伙)行窃,被人发现,期间被痛殴(或者是同伴被痛殴),但全员成功逃离。

    陈琮说得含糊:“昨晚上太乱了,我运气不好,被人摁住,好像看见葛鹏他们跑了,协会的人跟着追……”

    金媛媛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追没追到,不敢说。你也看到了,我后来就被关布草房去了。”

    金媛媛沉吟:“要是追到了,应该跟你关一起……难道是跑了?跑了怎么联系不上他呢?”

    陈琮:“可能是吓到了、还没缓过来?要么你再等等看?”

    金媛媛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这小子其实胆不大,当场被发现,还被人追,确实够呛。”

    知道葛鹏没被抓,她就放心了,再看陈琮,还嫌弃上了:“你是他……同伙?腿这么长,怎么就没跑掉呢?我得回了,你怎么说?要我把你带出去吗?”

    陈琮想了想。

    他当然很想拍拍屁股打道回府,但事情会就此结束吗?“人石会”那么多人,但凡后续要针对他、对付他,他可谓是永无宁日。

    得在这把误会解开、把事情了结。

    陈琮看金媛媛:“宾馆被协会包了,走廊里又有监控,你这进进出出的,不怕被发现?”

    金媛媛哼了一声:“宾馆是被包了,他们在要紧处,比如监控室什么的还安排人了,但你也不想想,谁对宾馆更熟?哪个岗我没朋友打掩护?监控怕什么,拍到了,我也能让人洗掉。”

    陈琮:“那能帮个忙吗,我想进209号房。”

    ***

    209号,就是他之前住的客房。

    思来想去,要在“人石会”争取到助力,首选颜如玉:一来这人身份特殊,说话有分量;二来两人聊过半宿的天,算是“熟人”;三来颜如玉对协会没感情,协会出事,他喜得跟屎壳郎滚大粪似的,易于拉拢。

    可能是因为同属一条贼船,金媛媛很帮忙,在她的助力下,陈琮得以顺利进入房间。

    颜如玉不在,自己的行李也都不在,估计是被收走翻查了,这他倒不怕,越翻越能证明他的清白。

    陈琮抓紧时间,飞快冲了个澡:那桶泼他头上的水有股锈腥味,让他很难受。

    没过多久,门上传来响动,是颜如玉回来了,再一听,他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这要是还有别人在,自己就不好贸然露面了,陈琮情急之下,拉开挂衣柜的门躲了进去。

    刚躲好颜如玉就进来了,陈琮透过微启的门缝往外看,松了口气:没别人,颜如玉是在讲电话。

    “我找过李宝奇了,他说在想办法,会尽力帮忙。”

    “三老也跟我聊过了,人家说,十月怀胎,这事没有捷径可以走,不是我努力就可以的,只能慢慢来……”

    陈琮本想直接出来,听到这犹豫了一下:尴尬了,怎么听到人家的私密事了?

    “人石会”还包治不孕不育吗?颜如玉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成家了?以及,何必这么急着生儿育女,小两口享受几年二人世界不好吗?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颜如玉狠扯了一下领口,恨恨往半空虚捶了几下,语气还得努力保持和顺:“干爷,我够努力的了!我怀不上,我有什么办法?而且人三老说了,这事看天赋,就算我怀上,也可能会死胎。行,行,我有分寸,我知道,挂了啊……哎呦我去!”

    颜如玉吓得一激灵,手机没拿住,努力去接又没接稳,还是掉在了地上。

    这倒也不怪他,任谁以为只有自己在房间、却毫无防备间看到一个大活人,都会吓一跳的。

    陈琮倚在衣柜处,面色复杂地看着颜如玉。

    他有点不解,为什么在涉及“怀上”这种事时,颜如玉用的主语是“我”而非“我老婆”。

    面面相觑间,颜如玉先开口。

    他先是纳闷:“你……你逃出来了?你逃出来你不跑,来我这干什么?”

    继而警惕:“陈兄,你家的事我听说了,做人得讲道理,你们和协会有过节,你去找协会,不能找我啊。”

    陈琮走过来,在对床坐下,示意颜如玉也坐。

    “放心吧,就是找你聊点事。就你听说的,我爷爷的事,你觉得严重吗?”

    颜如玉眼睛一亮:“严重!太严重了,陈兄,你爷爷真是个人才,上千年了,就没听说过偷镇匣石的,那玩意儿,根本没法转手你知道吗?”

    知道。

    奇石不是黄金珠玉,它的受众小,喜欢的会视若珍宝,不喜欢的能拿去垫猪圈。转手也难,因为涉及金额太大,买家太难找,所以一般会走一波宣传、再行公开拍卖。

    陈天海不会蠢到公开拍卖,而且,陈琮直觉,爷爷偷这块石头,不是为了钱。

    “那我的事呢?”

    颜如玉兴高采烈:“那就更严重了!”

    他侃侃而谈:“陈兄,‘人石会’十三石匣,各类宝玉石至少上百,镇匣石固然金贵,但那是协会的,而且有回归的可能,就好比文物流落在外,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就情绪上吧,不会极其愤怒你懂吗?但是你把人搞疯就不一样了……”

    陈琮纠正他:“这事不是我干的。”

    “你有证据吗?”

    陈琮不吭声了。

    颜如玉神气活现:“那就当是你做的,陈兄,我在给你分析利弊,把人搞疯这事性质不一样。别的不说,方天芝和黑山的亲友,是不是想提刀把你砍了?就算协会不追究你,这两家,能追你到天涯海角!”

    陈琮沉默半晌,拿过床头柜上新补的矿泉水,拧开了,又没了喝的心情。

    “如果我能找到证据,就不一样了,对吧。”

    “你不是没证据吗?”

    陈琮怒了:“没证据我不会找吗?要你提醒我?”

    颜如玉拿手指他:“哎哎,陈兄,你态度不对啊。整个协会,也就我还保持中立。但凡我吼一嗓子,咱们就被包围了有没有?我非但没暴露你,还好声好气跟你分析问题,你就这态度?”

    陈琮看了他几秒,诚恳道歉:“我错了,我之前过的都是平静的人生,现在突然波澜起来,情绪上有点波动。”

    又把开了盖的矿泉水递过去:“来,喝口水,润润喉咙。”

    颜如玉哼了一声,大模大样接过去,算是达成和解。

    陈琮继续:“如果我能找到证据,想跟协会和解,找谁聊最管用?梁世龙吗?”

    颜如玉不屑:“他算个锤子……协会不分高低等级,不排三六九等,主要看资历,资格越老,说话越有份量。找人聊,那得找三老。”

    “三老是一个人还是……”

    “三个,福禄寿三老,福婆,禄爷,寿爷。”

    听上去都挺吉利,陈琮点头:“能借身衣服、借点钱吗,有备用手机更好,我四周打探打探,兴许能找到证据。真找到了,还麻烦你帮忙牵线,让我跟三老见个面、把误会聊开。”

    颜如玉笑起来,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行是行,但是……”

    陈琮伸手下压,示意他听着就行:“当然,你没义务帮忙,我也不会只嘴上感谢。想要钱,你开个价,想要我还人情,能力范围内的,你提条件,我都配合。”

    ***

    雪在天明前停了,院子内外一片素白,但风没住,呼呼扬着雪沫,在初升的日头下泛着光。

    肖芥子只穿单衣,站在雪地里漱口,松散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腮帮子高高鼓起,心不在焉地听耳机那头的人说话,不时含糊地“嗯”一声,末了哗啦一声吐掉水,擦了擦嘴边的牙膏沫,端着牙缸回屋。

    屋里就暖和多了,小太阳一直在工作,熬粥和蒸馒头的小电热锅突突冒着热气,裹着老棉袄的姜红烛坐在桌子后头,依旧一脸呆滞,攥着刀,挑弄着桌上的布偶。

    肖芥子麻溜地开锅、盛粥、搞酱菜:“老二打电话来,说陈琮昨晚跑了。你说他在这儿无亲无故,谁会救他?会不会是陈天海啊?”

    姜红烛说话永远是慢的:“不会,那老东西,八年不露头,不会为了个孙子就沉不住气。”

    肖芥子想了想,嗯了一声,用一块长条板当托盘,粥碗菜碟一次性全送上桌。

    姜红烛问:“阿兰吃了吗?”

    肖芥子帮她摆桌:“吃了,我还给她煎了蛋,吃完送她上学去了。还有,‘人石会’昨天没能开场,新定了日子,改明天了。”

    姜红烛刀尖陡然一停。

    顿了顿,刀尖缓缓扎进布偶的咽喉,下头就是桌面,刀子扎不进去,可她依然持续用力,脸憋得通红,以至于枯瘦的脖子上都凸起了青筋。

    她说:“还开,看来,不宰一只老狗,他们不知道怕。”

    肖芥子注意到,今天的布偶换了个新的,不过看模样,依旧是个老男人,大头钉钉着的白纸条上,有个血红的名字。

    何天寿。

    肖芥子心里轻轻“哦豁”了一声。

    三老之一,何天寿。

    姜红烛这是要干一票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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