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打开又阖上。
牌桌上玩得尽兴,麻将碰撞,谈笑风生,听着热闹。男人们指尖的烟就没断过,灯光一打,显出具象,空气仿佛被一层凝滞的青雾笼罩。
这种酬酢的场合,呆久了,熏得人眼干。
牌桌上不知是谁笑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包厢门,悠悠说:“都说谢家这位是咱们京城那帮小辈里最沉稳的,怎么成家后…倒变得少年风流了。”
有人笑着接了这话,“正常正常,这么漂亮的老婆,要我,我也看得比眼珠子还牢。”
“行了,别乱讲。杨老最疼的外孙,看得比孙子还重,哪轮得到咱们教育。”
众人不再讨论刚刚谢浔之冒失离席一事,这位就是砸了场子,也无人敢置喙一句,还得笑呵呵打圆场,继续打牌地打牌,聊天地聊天。
谢浔之当然知道他走后,里面那票人会议论他,管不了太多,他管一个易思龄就够头痛了。
扯开束紧的领带,甚至想就这样解开,扔掉,大步流星走到室外庭院,确认四周没有监控器,这才重新解锁手机。
夜黑风高之下,屏幕的亮度惊人,烫着被烟雾熏干的眼球。
刚才只瞥了眼小图,根本没点进去就匆匆熄屏,现在点开大图才看清楚那条搭在蜜桃上的白色尾巴,纤长的小腿交叠回勾,脚心很粉润。
是趴着的姿势,所以腰肢塌了下去,很软,他知道这腰能折到很惊人的程度,也很细,很好揉。
他揉过很多次,爱不释手。
塌着腰,臀自然微微上翘,像起伏的白色沙丘。
易思龄不是柴瘦的身材,一身骨肉纤润,该瘦的地方极为修长,该圆润的地方又格外饱满性感,
安静端坐或伫立时,宛如一只矜贵的白玉花瓶。
用花瓶比喻女人实在是冒犯,但谢浔之想不出更漂亮更昂贵的东西来形容那具令他口干舌燥,又令他顶礼膜拜的身体。
她的皮肤常年被各种沐浴露、精油、润肤乳精心养着,此时被灯光一照,布满细腻光泽,宛若凝脂。
谢浔之就这样沉默地站着,双眸凝视刺眼的屏幕,被她这张无辜又调皮的照片勾得胸腔全是火。
分不清是裕火还是怒火,单纯想质问她一个人在家不乖乖休息,穿成这样,摆出这种姿态,还拍了这种照片是什么意思。
撩他,气他,怄他,还是?不顾后果,单纯无聊了皮一皮。
她就是做事不顾后果,也不问一句他在哪在做什么。万一他旁边坐了其他男人,他没有准备地点开照片,被其他人看见了,怎么办?
光是想一想,谢浔之眼底就浮出一层淡淡的戾气,暗得可怕,像深渊巨口。
若是今晚有第二个人看见了这张照片,不论是有意或无意,他都不能保证那间包厢还能热火朝天地打麻将。
他是后怕,越想越后怕,这种后怕让他直接拨通易思龄的电话,没有多想。
易思龄发完照片就去刷超话评论,缓一下燥热的心情,身上还穿着那套不堪入目的内衣。
《福娃娃来啦!》上线一周多,超话浏览量早已破亿,热度值还在不停攀升,冲进了在播综艺热度榜前五。周霁驰的人气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而且这是他五年内第一次上综艺,粉丝们一个个都是战斗机,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自发打榜控评顶热度。
【大小姐好可爱啊啊啊!她翻白眼的那段已经归入我的表情包!大小姐翻白眼专治各种strong哥!】
【我数了一下,六十五分钟里大小姐一共换了四套造型我哭死,她真的有在认真教我们穿搭】
【驰仔,妈妈爱你!冲冲冲!和大小姐拍综艺我很放心!!别人看综艺磕cp,我看综艺磕同班同学战友情!】
哪门子的战友情。她、陈薇奇、周霁驰三个人一起翻墙逃课的战友情吗?易思龄想笑。
继续往下翻【有点想看大小姐把那个女人请过来怎么办那个女人和大小姐也是好朋友吧驰仔还在念念不忘吗[大哭[大哭]】
那个女人?易思龄又是一愣,随后才恍然大悟,是陈薇奇。原来在周霁驰的粉丝口中,陈薇奇这三个字不能直接说,要用“那个女人”来代替。
很快,这条评论下面就盖起了高楼,易思龄点开看了几条,大多是骂的,也有好言劝删。
易思龄抿了抿唇,退出,不参与他们的爱恨情仇,只继续刷与自己相关的评论。
【大小姐什么时候让姐夫来露脸啊!我要看太子爷穿西装下乡割麦子!!!】
【姐夫姐夫!要看大小姐和姐夫!我要磕珍珠!】
【大小姐天天看帅哥,姐夫会吃醋吗?感觉福娃娃员工的颜值都好高啊想去应聘!天天免费吃小甜品,还能看大小姐和姐夫秀恩爱!】
【脑补了一下姐夫把小蛋糕弄在大小姐身上,吃成人版福娃娃嘿嘿香死我了~】
【普通人吃福娃娃:拆开盒子,吃。太子爷吃福娃娃:抹在老婆身上,吃。】
l?
刀“都是什么变态啊!”
易思龄脸蓦地一热,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燥热又烧起来。
她想起谢浔之从纽约回来的那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蛋糕沁着凉意,奶油抹上红樱桃色的尖端,粗粝的舌一点点将奶油卷走他不仅把蛋糕弄在她身上,还放肆打了她屁,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是变态。
她呜咽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手臂把头圈起来,臀扭了一下,毛茸茸的尾巴在细滑的皮肤上挂不住,宛如羽毛般垂落,完整地露出那片饱满。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画面侵蚀着她,枕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月退中间,紧紧夹住。
谢浔之不在家,她又开始偷偷做这种羞涩的“坏事”,她也只敢挑他不在的时候,绝对不能被他知道,不然脸要丢回港岛。
枕头小幅度地前后移动,像春天温柔的风拂过水芯。
目光渐渐不再聚焦,向四周涣散开来,偶而发出猫咪似的轻声,尾巴委屈地被她压在身下,在这种不该被打扰的时刻,独处的时刻,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嗡嗡嗡”
不停地催促。
这通电话很讨厌,易思龄狼狈地停下,有些手足无措,双眸湿漉漉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她这才让那种莫大的空虚缓下来,手胡乱去摸手机。
是谢浔之。
易思龄烦躁地皱起眉,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情形下接他的电话,有一种被他抓包的羞耻,虽然他不会知道她在做什么。
震动、空虚和燥热同时侵占她所剩不多的理智,直到最后一秒,她还是咬牙按了接听。
“你打什么电话啊好烦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如春潮一样软,落在对方的耳朵里,带来潮湿氲气。
谢浔之当然不可能知道她在做什么,心中压着一股火,听见她撒娇般的抱怨,一股子天真调皮,
那股火涌得更凶,声音压低,他克制着情绪,温声问:“照片是你拍的吗?”
易思龄懵了下,芯里还湿着,很不舒服,“当然是我啊…你还想看别人吗?
谢浔之无奈,有些和她对不上频道,“你都不问我在哪,就敢发这种照片?”
听出来男人声音中淡淡的愠意,易思龄越发茫然,“什么叫敢不敢发我想发就发,你什么意思啊谢浔之…”
发照片时的羞赧、荡漾和雀跃,被他一凶,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莫名其妙的不解和委屈。
谢浔之沉着嗓,尽量让语气温柔些,不想让她不开心,但她实在是太调皮,温声细语与她讲道理她不会听,只会和你对着来,于是说出来的声音还是有些许严厉,但温柔更多,
“我在外面应酬,昭昭。万一我身边或者身后有人,你的照片被别人看见了,该怎么办?你下次发这种照片时,可以提前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好吗?”
他确定,他语气很温柔。
他在说什么?易思龄大脑被空虚和潮热占满,有些迟钝,只知道他声音低沉,像一头凶猛的兽,
追着她咬。
“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发了啊”
“下次不准突然发。”谢浔之咽了下,又补充,“也不准给别人发。相册里留的也删掉,别存着。昭昭。”
不论怎样,羞耻还是调皮,她发照片的心情都是愉悦的,绝不是想得到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反馈,还遭受了一番莫名其妙的教育。
他一点也不解风情,像个古板的老头子。
易思龄还夹着枕头,双颊染了绯色,在这样狼狈的状况中她无法理智思考,委屈更是随着腿芯的空虚一阵一阵涌上来,眼眶泛红,不讲道理地吼回去:“关你什么事,我就发,别人看见就看见!我还要发给别人看!你不爱看自然有人爱看!”
“昭昭,别为了气我胡闹。”
很沉地一声。
“谁气你滚蛋!”
两人压根就没在一个频道,一通电话简直是鸡同鸭讲,听筒中的忙音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她把电话挂了。
谢浔之看向不远处的浓酽树影,面容隐匿于夜色中,不辨神情。
清楚她只是嘴巴上一说,不会真这样做,也清楚她拍这种照片都一定是忍着羞闭着眼,但听她为了气他说这种话,还是会气息不顺。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身体涨到发痛,还是强忍着不要保存,他甚至是点击删掉,让这台手机不留下任何痕迹。
谢浔之做事周全谨慎,滴水不漏,他不是那种把爱人的私密照存在手机里欣赏的男人。也许这种事现在很常见,多得是男人的手机里存这些东西,但他不喜欢,甚至是反感。
这太危险了,也轻浮得过分。
万一中的万一,手机丢了,不见了,被人破了层层系统,又或者他在公共场合不小心手滑点开了相册总之他不会埋一颗雷,要好好地保护她,也要好好地教育她。
删掉。
谢浔之还要删掉易思龄手机中的这张照片,他滚了滚喉结,将领带解开,抽出,拿在手里。回包厢的途中,叫了个服务生,让他把领带转交给梅叔。
包厢里继续热闹地打牌,聊天,抽烟,喝茶。谢浔之折返回来,有人眼尖地发现他的领带不见了,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跟同伴递了个眼神,都没说话。
为刚刚的失礼,谢浔之没有提前走,一直陪到两点,局才散。
梅叔打着哈欠走下车来接谢浔之回酒店,替他拉开车门。
“是回酒店吗?”发车前,梅叔惯例问一嘴。
谢浔之嫌弃地脱下西装外套,扔到后备箱,全是乌烟瘴气的烟味。
“回家。”
梅叔还在打哈欠,老了就是不能熬夜,他张着嘴,差点下颌紊乱,“啊?回家?”
谢浔之不会把酒店说成家,回家只有一个代指,回谢园。现在凌晨两点半,从北城开高速回京城要两个多小时。
“回谢园。”谢浔之不耐烦地命令,阖上眼,疲惫地靠着椅背,眉间一片沉郁。
司机得到指令,迈巴赫如一条深海猛鲨,眨眼间就消失在黑夜中。
卧室里,易思龄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把灯都熄灭,默默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那种将到未到的感觉尽数幻化成小虫子,啃噬着她,热意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更旺盛。
其实房间里的温度很舒适。
这种事已经开了头,被迫打断,就成了一种折磨。水芯好似被炙烫抵住,软软地翕张,想迎接什么,但什么也没有,得不到填实。
原本枕头都能替代,手也不错,加上一点幻想就能得到满足,但她碍着面子,强迫自己不要想谢浔之,这种事就变得进退两难了。
4唔好烦”
毫无章法,没进展,幽幽寂静里,泄出一声小小地,哀怨地低吟。
易思龄把泡到发白的手指拿出来,用湿纸巾随意擦了擦,翻了个身,把那条碍事的尾巴脱掉,手指拎起,往不知哪个地方一扔。
她也懒得再找一套新睡衣换上,就这样裹着空调被,强迫自己睡觉。
窗外的知了一声一声不知疲倦地叫,也不知大晚上叫些什么,平白惹得人心烦意乱。
对于几点睡过去的,易思龄不记得了,失眠是肯定失眠了,也许是一点,两点,不知道。
意识陷入深海,她梦见回到伦敦,回到布达佩斯的金色夜晚,梦见和谢浔之在雨夜中接吻,在多瑙河上接吻,又恍惚到了婚礼夜。维多利亚港放过很多场烟花,有一场最漂亮的只属于她。
又梦见他们抱在一起,滚到办公室的地毯上,忽然有人来了,谢浔之捂住她的嘴,把她拽到办公桌下,两人偷偷躲着。
无人知晓那指腹边缘粗粝的茧沾了东西。
梦颠三倒四。
易思龄依稀听见有脚步声,很轻地钻进耳朵里,紧跟着又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只觉得梦也如此真实,甚至能嗅到香气,是那种洗过澡后,皮肤上的热度蒸着沐浴露残留的香氛,像笼着一片热雾。
“唔…”
她在梦里快要爆炸了,翻身,不小心掉进一个怀抱。
一条强壮的手臂将她搂过来,指骨分明的大掌中捏着那条被她扔在脚踏上的尾巴。
易思龄就这样在梦中抓住他的手臂,像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钻,柔顺的长发蹭得乱七八糟。
“要亲…”她说梦话。
谢浔之蹙眉,“说什么?
n“亲…”@快要凌晨五点,谢浔之的疲倦反而过了,现在只剩下清醒,他靠近她的耳廓,低声问:“你要和谁亲。”
他没打算做这种事,只想抱着她歇会儿。
易思龄耳朵被热气喷洒,缩了一下,梦中的她在接吻,此时也闭着眼睛在找谢浔之的唇。
谢浔之捏紧那条尾巴,力道之大,都快让毛茸茸的质感变成一块铁板。
他还是覆盖上去,吻她的唇。终于吻到,易思龄满足叹息一声,很乖地张开唇,让他吻得更轻易。
谢浔之一边深吻一边想骂脏话,她睡着了都要亲要吻要抱?也不知是谁,就凑过来索吻?
愠怒中,他扬手拍打。
很清脆的声音,他立刻反应过来,她没有穿内一裤,然后又反应过来,她也没有穿睡裙。
原来他不在家时,她都是这样肆无忌惮。什么都不穿是想做什么?
真丝的被褥胡乱扔到一边去。
@谢浔之握住她的下颌,不确定她是睡着还是醒了,只是问:“易思龄,你在抱着谁?”
他在和一个迷糊做梦的人较劲。
五点多,天已蒙蒙亮,从至暗的黎明到东方既白不过是几分钟的事而已。易思龄被掐着下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张英俊深邃的面容,又闭回去,“要老公…”
她梦中呓语。
这一句让场面变得失重,他最后的理智是用来撕小方袋的锯齿。
几乎是不费力气,礼物瞬间滑进盒子,一路畅通,也不知她从哪里积攒出这么多氵。也许是接吻接出来的,也许是她在梦里做了一些不能言说的坏事,导致罪证全部糊在芯子上。
说不定她背着他自己偷偷玩。
她这样调皮,有什么做不出来。
天色一寸寸澄明,直到变成如海一样的湛蓝色。清早的天空是最漂亮的,很纯净,谢浔之看过很多次。
谢浔之对今天五点的天空是怎样的蓝色毫不关心,他脑中想着那张照片,用手掌去测量照片中最细的地方,然后摸到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她根本不知道,她已经重新穿上了。
易思龄是在最后醒过来的,她迷茫地和悬在上方的男人对视,懵懂地眨着眼睛,“你回来了…?
乃谢浔之深沉地注视她,声音沙哑:“我回来了,你不知道是我吗?”
知道什么?易思龄稍微一动,就察觉到满。
她第一反应就是推他,“我讨厌你”
她刚睡醒,又被反复折腾,在梦中颠倒,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昨晚她生气的事。
讨厌他。
“到了。”
谢浔之突然说,很平静的两个字。
她早就不知道到了多少次,但他还没有,不过是听见她说一句讨厌,他居然逆反地到了。从前为了双重保险,他即使打着伞也不会身寸在其中,要鲅出来身寸。但今天,他就这样定定地注视她,迫使她也看着他。
持续若干秒,若干股余温。易思龄知道他在做什么,咬着唇,羞恼地瞪着他。
余温过后,他故意不离开,伴随着强烈的存在感,就这样亲吻她,从额头亲到鼻尖,再亲到唇角,到下颌。
“不准亲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谢浔之无奈地笑,“昨晚是我不好,老婆。不该让你生气。我可以详细解释一遍昨晚的前因后果。”
谁要在这时候听他将前因后果!还连着。
“你滚蛋。变态!”易思龄想起来就不高兴,“快点,我要去上厕所了!快点!
y他居然还不肯出来。
谢浔之这才被催促着撤走,抱她去浴室之前,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把糊成一团的透明薄膜包起来,
扔进垃圾桶,没有时间检查是否破损或泄露。
@一周后,易思龄跟着节目组飞去福娃娃的生产原料基地录制第二期。
一群人要去乡下摘绿豆摘鲜花,然后把绿豆糕和鲜花饼做出来。导演组很挖苦,搞来一台三蹦子,让几个主角坐在后面上山下乡去摘原料。
易思龄,周霁驰,黄屹航,孟晓安,还有两个新来的嘉宾,看见这台三蹦子的时候,纷纷陷入沉默了。
孟晓安和大家都熟了,面对镜头也不怯场,她乖乖地举起手,问导演:“陈导,我们六个人做这台车不会翻吗?
u她问得很认真,现场有工作人员爆出笑声。
导演也忍着笑:“你们一个人开,五个人坐在后面,不会翻,我们试过。”
易思龄反倒是第一个上去的,摄像大哥扛着镜头跟着她追拍,看她优雅地提着裙摆,登上那台三蹦子宛如坐上劳斯莱斯,低跟鞋踩在沾了泥土的车厢中。
她到这时候都要像个公主。坐上去后还懵懂地维持骄傲。
画面太清奇,就连周霁驰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要坐易思龄边上!这样我能幻想我在坐劳斯莱斯!
”一个女生嘉宾紧跟着上去,挨着易思龄坐。
周霁驰被选为开车的人,他是玩过赛车的,开车起来很猛,加上三蹦子又不稳,一路特别颠簸。
一群人坐在车上,颠得前仰后翻。
“驰哥!开慢点我、我要吐了!
刀易思龄一听有人要吐,瞬间尖叫,都不顾形象,警告:“不准吐在我这里!不准!”
后面那台车上的工作人员都要笑到岔气。
现场非常混乱,乡间小道尘土飞扬,易思龄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小腹似乎隐隐有下坠的胀感。
她不动声色地捂住。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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