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还没理解男人意思的奕玺嘴边一凉,微软的触觉让她知道男人现在在做什么——他在亲自己。
熟悉的触感叫奕玺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谁,藏在背后拿着引雷符的手逐渐放开,但依旧是闭着眼,不去看他。
“你醒了,”男人半抱着奕玺,右手不老实的往衣中摸去,脸上冷酷表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朕不介意乘人之危。”
挑开奕玺上衣的扣子,男人微眯着眼,再次留下一枚吻。
听着他耍流氓的态度,奕玺叹了口气,无奈睁开眼与男人四目相对。
“你要干什么?”忽略男人不安分的动作,奕玺装傻问道。
这个人类跟了自己这么多世,变鬼还要缠着自己,真叫人头疼。
见奕玺不再装睡,男人嘴角摸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将奕玺小心翼翼放在红床之上,用平淡到不能平淡的声音回应奕玺的问题,“当然是干……”
最后一个字,奕玺没有听清,但瞧着男人陌生又熟悉的那张脸,奕玺猜到了他的意思,抬起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红纱中,点着龙凤灯的房间外,两只鬼蹲在院子外纠结不已。
“确定没看错吧?”阿云蹲在凉亭之上,再次确认。
而被阿云反复发问怀疑鬼生的阿绿伸出食指在地上画着圈,“大概,是吧?”
这一不确定的语气让阿云变得不淡定起来,“憨货!”
随后就要指着他的鼻子对他破口大骂起来。
看着阿云情绪激动的模样,阿绿又不确定的说道,“预言确实说女主人的手上会带着一枚戒指,尾戒也算戒指吧?”
“……”听阿绿解释的话语,阿云余光看了眼烛光摇曳的室内,幽幽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希望如此吧。”
但愿,今晚进山的女人是预言中主人的夫人……
清晨,贪欢一夜的奕玺睁开眼,原本身上的衣服被换成偏古时期的红色长袍,干爽的触觉在提醒着奕玺昨晚的疯狂之夜。
咳了咳沙哑至极的嗓子,奕玺坐起身想喝些水缓解沙哑声;脚刚碰到地面腰间便被冰冷的手臂一把捞了过去。
在睁开眼,男人冷漠脸庞出现在奕玺视线上方,“你要跑?”
“渴了。”扯着沙哑嗓音,奕玺平视着他那双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眸,“不跑。”听了这话,男人满意点了点头,赤裸着上半身走向茶桌,气定神闲的斟了杯茶,随后又走回床榻上半抱住奕玺。
注视着男人霸道的举动,奕玺无奈摇头,右手覆上他拿着茶杯的手,将清水送进嘴边。
喝完水后,奕玺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些,缓缓道,“我该怎么叫你?”
男人手上斟茶的动作愣了一秒,“你是第一个敢问朕名字的人。”
“嗯。”奕玺轻描淡写回应道,“不然,总不能叫你‘喂’吧?”
“周秉君。”男人回答道,对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心中异样感越来约强烈,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
“神武国皇帝?”奕玺问。
信周的,还是皇帝,这个小千世界除了妖鬼人三足鼎立,互不相让时代出现过的神武国,再就查不到信周的皇帝了。
“是。”周秉君颔首,穿上了最外一件深黑色龙袍,“你懂的倒多,也难怪刈晁派了过来。”
“谁是刈晁?”奕玺张开手,理直气壮的让周秉君伺候自己穿衣。
明明是两人间针锋相对,但两人默契的动作让这一气氛显得格外轻松,似乎是普通夫妻之间互相聊家常般。
束好奕玺满头秀发后,透过铜镜,周秉君在身后抬起奕玺的下颌,逼迫她直视着铜镜中的自己,“虎符,是朕引刈晁来的,若不是他的人,为何会有虎符?嗯?”
周秉君食指摩挲着奕玺诱人的红唇,在镜子两人好似如漆似胶的情侣,但他说出的话语气却格外冰冷。
似乎只要奕玺敢说错一个字,下一秒就不止捏着下颌吓唬她这般简单。
“你捏疼我了。”昨晚还没注意到,此时意识清醒的奕玺感觉的自己的下颌阴冷无比,如万根尖刺般冰冷扎进般疼感。
边说着微皱着眉拍掉周秉君的手。
“我可不认识你嘴里的刈晁,本天师自是收入钱财替人办事。”
被拍开手的周秉君也不恼,从背后圈住奕玺,嘴角微微上扬,“替人办事,倒是符合你的身份,娘子。”
周秉君这一声“娘子”吓的奕玺汗毛倒立,偏过头去看着他,“既没婚约,也未拜高堂,可不要乱喊。”
兔崽子指不定在心中打什么坏主意呢,奕玺暗道。
“昨日夜里,你与我已经拜了堂,”周秉君面无表情低头亲住奕玺头顶,“至于婚约,它便是。”
说着,周秉君右手牢牢握紧奕玺的右手,小指上的尾戒在两人注视中熠熠生辉,闪出碎钻光影。
“预言中说过,戒指的主人便是我的夫人。”想起预言,周秉君的眼眸闪过一丝深意。
“……”奕玺沉默抽回右手,轻笑道,“预言可没指名道姓说是我,万一……”
勾过周秉君的衣领,奕玺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如深井般毫无波澜的眼睛,“你认错人了,可怎么办?”
最后一句话,奕玺是紧贴在周秉君耳边说的,温热的气息顺着奕玺话语间萦绕在他的脸庞,让周秉君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模样——绯红着的脸,迷离的眼神,对他充满致命诱惑。
周秉君咳嗽一声,艰难逻动喉结,拉开了点距离,“命定之人,朕相信是你。”
听周秉君言之凿凿的语气,奕玺//大大方方的拿出黄符放在茶桌之上,“那就帮我个忙。”
“拿人钱财,总的替人了了这件事……”
山下,等了一天一夜的王奇在池塘边反复踱步。
大师上山已经太久了,不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吧?
是被山上的厉鬼吊着毒打了一顿,还是放血扒皮,狠狠折磨叫她不得好死……
越想越心惊的王奇咬着牙往上山小道走去,但耳边响起奕玺的嘱咐,又缩回脚不敢上山,在塘边焦虑走来走去。
“走吧。”数不清走了几圈后,奕玺清冷嗓音出现在背后,王奇猛的甩头过去,眼神异常璀璨。
但在奕玺眼里,王奇用力过猛,呈180度大反转,头身分离让人惊恐,就是是远远望去,都会一眼看出她不是人的那种。
“大师,您可算回来了。”后知后觉过来的王奇掰正自己的身子,朝奕玺票了过来,身后鼓鼓浪浪的背包在她的动作下窸窣作响,“我还以为您降不住……”
王奇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身为阿飘的她在奕玺身后看到了自己的同伴——正是阿云和阿绿。
“我们走。”奕玺重复道。
还没等王奇和穿着古装的阿云两人熟络,奕玺往空中扔出一道黄符。
那黄符腾空,到达最高点后,“嘭”的一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黄橘甚至有些发红的烟花倒影在三只鬼魂的眼瞳上。
而在烟花燃尽不久,远方修葺不久的赛车道,轰鸣声响起。
两个呼吸间,一辆辆限量版赛车停在奕玺面前,引面走下一排戴着墨镜的保镖。
他们毕恭毕敬的请奕玺上了车以后,训练有素的撤离该地。
落后的赛车车顶,王奇盘腿而坐,望着前方都看花了眼的大牌车标,一时陷入了沉思。
——自己这是一不小心,蹭上了半张有钱大佬的体验卡?
早在奕玺放出烟花时,干练保镖就已经将消息传回了李家大宅,等奕玺到门口时,李家夫妻已经早早等候在此。
按照奕玺的方法,喝了符水的李乐果然精神了不少,因此李家夫妻高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李母甚至穿上了新版高定,涂上了口红,比奕玺初见时气色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大师,事情算是……”赛车才刚停在门口,还没等保镖开门,李母迫不及待走了回来,充当保镖的角色为奕玺打开了车门。
李母才刚说一半,下来车的奕玺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双唇中央,微微笑道,“进去再说。”
“对,对……”李母反应过来,也跟着模仿奕玺的动作,将食指放在唇边,“大师里面请。”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她忘记了一件事,他们这些有钱圈子里,总会出现几个心怀不轨的东西,他们会耍些不齿的手段,达成他们想要的目的——虽说乐儿此次是行了霉运,阴差阳错下捡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让那些东西给缠上了,但这其中也不排除掉是有人故意使计,叫乐儿捡到的。
领着奕玺,李家夫妻两走进书房。
书房位置相对偏僻,建立初期也是因为安静才定下这块地修建为书房;在这谈事最好不过。
“大师,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李父沉重脸,脑海中已经将自己经商半辈子树敌仇人都想了个遍。
李母偏过头去,一言不发的望向窗外,似乎也在思考是谁想害自己的乐儿。
“始在人为。”瞧着两人阴晴不定的神情,奕玺缓缓开口道,“那东西并非是要缠贵公子,是另有其人。”
“你是说,乐儿是替人挡灾?”李母心下一惊失态的转过身,对奕玺喊道;随后察觉到自己语言上的不妥后,情绪负责的脸上多了几分柔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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