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墨山,不,墨大哥!”有个猎妖师搭上墨山的肩膀。
“你说,以咱俩的交情,我再拉下我这张老脸,求你儿子给我画个阵法,他会同意么?”
墨山还没说话,旁边就有猎妖师道:
“你脸大?”
“这么大年纪了,别想着靠脸吃饭了。”
一边有人笑着跟着起哄。
“墨山,你就说吧,多少灵石能画这个阵法,让我有个念头。”
墨山苦笑道:“我得回去问问儿子,这阵法应该没那么好画。”
众人想了想,点了点头。
能挡住一品后期妖兽一击的阵法,的确不是那么好画的。
又有猎妖师偷偷对墨山说道:“你儿子,是不是还没定亲呢?”
墨山点了点头,“他还小呢。”
“不小了不小了,这种事要趁早考虑。”
“你打什么主意?”
那猎妖师嘿嘿一笑,“我有个女儿,长得好看着呢,要不咱俩结个亲家?”
“墨山,你别听他放屁,我侄女才好看呢。”
“墨大哥,这种事万万急不得,要我说再等等,等到明年,我女儿就出生了……”
“你女儿才多大,不要脸!”
……
墨山看着他们七嘴八舌,无奈地笑了笑。
这次猎妖虽有波折,但整体还算顺利,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众人下山后,卖了妖兽,分了灵石,各自回家。
天色渐晚,街边灯火一一亮起。
墨山走过熟悉的街道,推开熟悉的院门,回到了家里。
柳如画已经将饭菜做好,桌上摆着青菜、牛肉和冒着热气的米粥。
吃饭时,墨山就问墨画:“那藤甲里,画了阵法么?”
“嗯。”墨画一手拿着白白的馒头,小嘴里塞着肉,点头道:
“我画了金甲阵!”
“金甲阵?比铁甲阵品级高么?”
“是的,效果比铁甲阵高不少。”
墨山想了下,就开口问道:
“你猎妖队里的一些叔叔,也想请你帮忙画这个阵法。”
“可以的,不过要等一阵。”
墨画最近要花时间,学新的一品阵法,等他的阵法水平稳固了,再回头画金甲阵,提高下熟练度。
墨画想了想,又补充道:“画金甲阵的话,他们要备些金系笔墨,灵石看着给点就行,就当做是辛苦费了。”
毕竟散修手里都不算富裕。
墨山放下心来,笑了笑道:
“我让他们先准备着,等过段时间,你有空了,再帮他们画就是。”
“好!”墨画答应道,而后又好奇地问道:
“爹,藤甲上的这个金甲阵,好用么?”
他想知道一品金甲阵的效用如何。
墨山刚想说“好用”,毕竟一品后期的奎木狼都没撕坏这套藤甲。
他这辈子,没穿过比这更坚硬的护甲了。
但话到嘴边,墨山又迟疑了下。
说“好用”的话,便意味着他在山中遇到了危险。
而自己遇到的凶险,为了不让妻儿担心,墨山一直不曾说出口的。
墨山犹豫片刻,说道:“应该是好用的,不过今天猎妖还算顺利,没遇到什么凶险,下次遇到再说。”
墨画点了点头,有点可惜。
不过转念又想,没遇到凶险,总是好事。
藤甲也好,金甲阵也罢,都是为了减少危险,但再减少,危险也还是有的。
最好的情况,便是不遇到危险。
这么想着,墨画便放下心,开开心心吃起饭来。
墨画吃着吃着,又想起一个问题:“爹,赵叔叔怎么样了?”
墨山皱起了眉头,“不是特别好,一直没醒。”
老赵进山,被不知名的修士追杀,逃亡途中,坠入悬崖,被树枝缠住,而后又被墨画以神识找到。
命悬一线的老赵,这才得以生还,否则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是钱家干的么?”
“没有确凿证据,但八九不离十。”
墨画想了一下,道:“钱家追杀赵叔叔,是为了泄愤,还是想掩盖什么呢?”
“俞长老在查,但没什么线索,估计等你赵叔叔醒了,这件事就清楚了。”墨山叹了口气道。
墨画有些担忧,“那赵叔叔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墨山摸了摸墨画的头,道:
“放心吧,冯老先生看了,说就是这两天,有空你也可以去看看。”
“嗯。”墨画点了点头。
墨画第二天,就去了趟杏林堂。
重伤昏迷的老赵,就被安置在杏林堂的偏房里。
老赵妻子还有身孕,不宜劳累,只能每天抽点时间来看看丈夫。
俞长老倒是经常过来,也常安排人手过来帮忙照顾老赵,只是老赵虽然性命无碍,但一直没有醒转。
墨画来的时候,发现俞长老也在。
原本面沉如水的俞长老见了墨画,瞬间便和颜悦色起来,“墨画,你来了啊。”
“嗯,我来看看赵叔叔。”
墨画走到病床前,见赵大叔仍旧面如白纸地躺着,有些担心。而后小声问俞长老:
“长老,钱家的事,查出什么来了没?”
俞长老迟疑了下,也压低声音道:
“我派人查了,最近一个多月,钱家一直有人偷偷进大黑山,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
墨画皱了皱眉,“我也进山了,好像没碰到过他们啊。”
“他们大多是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去的,一进山就不见了踪影,自然碰不到。不光是你,其他猎妖师也都没发觉。”俞长老解释道。
墨画想了下,忽而道:“赵叔叔碰到他们了?”
俞长老点了点头,“他那天傍晚上山,可能正好碰到了钱家的人,也很可能知道钱家在做什么,所以钱家就想着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墨画心里一跳。
钱家到底在大黑山做什么,竟要杀人灭口来掩盖踪迹?
这时冯老先生走了进来,俞长老和墨画便没再聊下去了。
冯老先生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丹药、针灸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炉子。
“冯爷爷,这是要做什么?”墨画问道。
“我用针灸,疏通一下经脉,催发一下药力,他估计就能醒了。”
“哦哦。”墨画频频点头,在一边好奇地看着。
冯老先生以炉子熏药,萃取药性,而后以金针淬药,刺入老赵的穴位。
老赵的皮肤渐渐涨红,淤血渗出,体内一些杂乱的灵力也渐渐稳定,忽然便睁开了眼睛。
众人大喜。
俞长老神情稍安,刚想安慰他“好好休息”,手臂便突然被老赵用力攥住。
老赵气息不稳,说不出话。
但他还是紧紧攥住俞长老,咬着牙,拼劲全身力气,才将那句话说出来:
“大黑山……有灵矿!”
俞长老闻言,瞳孔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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