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又说话哩~’
陆峰闭上眼睛用心的倾听,止就算是他平心静气,亦无有在这里听到任意一点的菩萨言语,慢慢的转动着念珠,陆峰心头的思绪千转万转,但是最后都如一片平静的湖泊,再无一丝丝的波澜。
他睁开眼睛看着才旦伦珠,说道:“才旦伦珠啊,我是听不到菩萨的言语的,那是应菩萨止对你说话呀。
上师是听不到的,不过菩萨既然说无要叫我看见,那便无要叫我看见罢,才旦伦珠,这一路之上,你可曾遇见了危险?”
陆峰不急不缓不骄不躁的对着才旦伦珠说道,菩萨说话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其实都是一个“形容词”。
不是菩萨真的和人对话,是虔诚的僧人在梦中,或者是在野外遇见了野生动物,又或者是在烧火,吃饭,喝水,念经的时候,忽而的了感召,“心有所感”,故而是说听到了菩萨的旨意。陆峰也无清楚“才旦伦珠”的这个听到了菩萨的声音,是真的菩萨和他说话,还是说是他感知到了“菩萨的恩召”呢?
若是“才旦伦珠”真的能够接触到“菩萨”,那这就是一件极其的殊胜和了不起的事情。
就算是许多历史上留下来名字的高僧大德,无上贤者,那亦是在修行了许久许久之后,方才可以和自己的“本尊”交流,方才可以和“菩萨”对话,并且那样的高僧大德,亦都是在传书上面留下来了自己的姓名的。
哪怕陆峰如此“砍头”而上,亦或者是“卓格顿珠”上师这般的“烈火烹油”,二人是否能在传书之上留下姓名,尚且都是未知之数。
才旦伦珠,
他有可能在历史之上留下来自己的名字么?
不知道。
陆峰一双佛眼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子,无有看到他背后的“功德”,但是的确是见到了“佛光”,就和当年“纰论”见到了陆峰的时候,言语陆峰背后有三丈佛光,是转世佛子。可是现在陆峰看起来,便看到了自己的这位小徒弟背后,拥有七丈佛光。
与自己相比,才旦伦珠,他才更像是一位转世佛子。
陆峰忽而笑了,是应才旦伦珠而笑,是对于自己徒弟机缘的幸喜,应在密法域,菩萨的庇佑就是一切,陆峰抚摸着才旦伦珠的头顶,说道:“那好,那好呀!
菩萨不叫老师见,老师就不见了。
才旦伦珠,菩萨有无告诉你,你须得学习甚经文,如何灌顶呢?
若是告诉了你,我也须得依止菩萨的言语而行,不得违背。”
才旦伦珠说道:“老师,老师,菩萨又不见了。
菩萨没有告诉才旦伦珠。”
“无妨,无妨,既然菩萨现在无有告诉你,那等到甚么时候菩萨告诉你了,你再告诉我可否?
去休息罢,才旦伦珠,伱的居所便是在真识上师的左近,若是有甚么时候,你就来此处寻我,你可知道了?”
陆峰没有去问才旦伦珠才旦伦珠的菩萨去了甚地方,又是通过甚么手段和他交流沟通的,他叫才旦伦珠去休息了,自己则是盘膝坐在原地,开始静静的持咒,舒缓精神。
准备养好精神之后,再度进入《密法域游记》,进入那位大上师的一段“历史思绪”之中,他有一种预感,他在那一段“诡血”的历史之中,一定可以寻找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大咒力!
或者说,“巫教”的大神通!
夜色,逐渐开始幽深。
而在此时,陆峰所在的扎仓僧院,在陆峰的精舍之外,明法僧和噶宁·仁顿扎西站在道边,看着这游龙一样队伍进入了陆峰的精舍,知道这是永真的资粮,永真便要依靠此物,进行“群哉”之后,彻底进入了“第五阶次第”的僧侣队列之中,算得上是一个大僧侣了!二人神色安宁,看起来无有一丝愤恨。
他二人无有在庙子之中,谈论关于陆峰的事情。
他们出现在这里,陆峰的资粮也出现在这里,自然就代表了他们想要阻拦陆峰重要资粮运输而来的计划,亦失败了,他们不是无有想过手段,在路上刚拦截陆峰的重要资粮,可是寻不得就是寻不得,无管是通过“打卦”,亦或者是用了其余的神通手段,他们都寻摸不到陆峰这一批资粮的所在。
于是乎,他们止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批资粮如此安全的回到了扎举本寺之中。
现在无有人可以阻止陆峰了——除了明法僧,他在“第四阶次第”的考学之中,除掉陆峰,还有几次庙子之中法会的重要节点,亦可以除掉陆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在这其中,“辩经”是须得明法僧动手的,想要做到这一幕,便须得明法僧将“夜叉王”的“厉诡身”收归己用,利用了“夜叉王”的“厉诡身”和永真对抗,并且在此之前,噶宁·仁顿扎西亦会动用自己的手段狙杀永真。
“明法,我们此刻便应该是喝了血酒的奶兄弟!
我说了,”无有我的帮助,你降服不了‘夜叉王’的‘厉诡身’。
我也不隐瞒你,如今的密法域就好像是扎举本寺外头的那一条河流,业力如潮,你我都应顺势而为。
永真此刻,便在潮头。
可是滚滚业力,潮起潮落,止在须臾之间。
他今在潮头,明就在潮尾!
我们须得把握住任何一点点的机会。
明法,你已无有退路,你现在之模样,须得有资粮,而整座扎举本寺,便是你最大的资粮。
这里有太多锁在了房间里面的‘秘密’了。
并且,在扎举本寺,‘第五阶次第’的上师自然是有诸多的机会,但是也有诸多的危险。”
噶宁·仁顿扎西的话语就像是恶魔的呓语,专门侵蚀人的内心。
这些话语,都是他在阴影之中告知明法僧的言语。
明法僧未曾回答他。
但是,到了现在,不言语,其实也是一种肯定。
明法僧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应他心里太清楚不过了,永真要是真的到了第五阶次第,亦或者是第四阶次第上师的阶段,是绝对无可能放过他的。
并且永真已经成为了他的“障碍魔”。
在修行之中,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情产生,所以无管于如何,他都须得和永真做一个分晓。
“我掌握你所言语的神通,须得多少时日?”
明法僧问噶宁·仁顿扎西,噶宁·仁顿扎西给出了一個很长的时间,明法僧说道:“那岂不是遇不到永真了耶?
那个时候,永真应该已经是第四阶次第的上师了。”
“不不不,你不明白。
永真的修行,本身就十分的扎实。
特别是在扎举本寺这样殊胜的寺庙之中,他一定会求得诸般资粮,收拢在自己身上,以作加行,方便自己更行一步,他所图甚大,我观之第四阶次第的善知识学位,可能无法填饱他的肚子。
故而他修行的速度,不会太快。
毕竟,扎举本寺实在是太大了,想要将这样大的一座庙子的资粮都吞吃下去,不只是要有一个和大象一样的肚子,更重要的是,须得有无尽的时间。”
噶宁·仁顿扎西仿佛对于扎举本寺十分的熟悉,他和明法僧说话的时候,亦也十分的肯定,他知道永真资粮的积累,不足以他加行到“第四阶次第”乃至于更高!
明法僧闻言蹙眉。
说起来,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噶宁·仁顿扎西这样如同打哑谜的行为。
这样的行为落在了他的头上,便好似是他是个甚都不懂的娃娃,并且甚么都不知道的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就代表着危险。
明法僧是说不出来“信息差”这个词语的,但是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故而他在等噶宁·仁顿扎西真正告诉他一些触及了魂灵的话儿。
噶宁·仁顿扎西亦无有哄骗明法。
他挑选了最为重要的一条信息告诉明法僧,那便是,在扎举本寺,这数之不尽,如同是草原上牧草一般多的神殿,本身就是一道道“伏藏”。
特殊的“伏藏”。
“你可以当做这些神殿,是由着诡神守护的‘伏藏’。
若是你是一个合格的‘伏藏师’,那你便可从这些神殿之中,得到‘伏藏’。
止这些神殿之中,有的有东西,有的无有东西,到了‘第五阶次第’,得了大佛爷的肯,你便可入了这些神殿,去寻得你的‘伏藏’。
止其中凶险,就算是诸多上师,都不愿意去尝试打开这些‘伏藏’之中的秘密。”
噶宁·仁顿扎西对着明法僧说道,当时的黑暗之中,他盯着明法僧说道:“便依照你对于永真的了解,他会不会去寻找‘伏藏’的秘密?”
明法僧看着噶宁·仁顿扎西说道:“你欲在这等时节,对永真动手?”
噶宁·仁顿扎西说道:“在扎举本寺,这般无了的僧人,也不是没有。”
二人在“戒律僧”前来宵禁的时候,终于离开,留下来了打起精神却无有进入《密法域游记》的陆峰。
这名叫做“呷甲加措”的大神巫着实非同一般,他那留在了“诡血”之中的那一段历史,需要耗损的“意”十分之巨,就算是陆峰,这一次之后,同一天也无法再度进入其中。
于是乎陆峰打开了自己的“人皮古卷”,看着自己“人皮古卷”之中的“智慧资粮”——体现为时间,止两天之后,他知道自己无可能继续在庙子之中坐着了。
哪怕是在“辩经场”之中“以战养战”,他也止两天时间的“智慧资粮”了,陆峰要是继续等待在庙子之中,两天之后,他就断了“智慧资粮”。
到时候,他想要修持的“不动明王”密咒“遍观全身”,怕是都要损耗过巨的时间。
“‘大布施’过后,须得动动了。”
陆峰其实对于“大布施”和诸位僧人的“回向”,看重但是并无多看重,他更加在意的是“扎举本寺”叫人观想领悟“出离心”的壁画,那些地方,除非陆峰在扎举本寺之中,做了一个实权大佛爷,否则的话,那可能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可以进入了那有壁画的“殿宇”之中的机会。
他的“三心”是不完备的,也谈不上“完备”的说法,每一个阶次第的“领悟”是叫他们“领悟”了某一颗心,就算是陆峰的“出离心”,每一次对于“出离心”的领悟,就可以对于他之后的修行有更大的裨益,每一次“不动心”的领悟,便可以叫他在面对“不可抵御”的大恐怖时,安心自得。
并且应“人皮古卷”的缘故,其实陆峰的“不动心”稳固如须弥山。
历经千万劫难而自然安稳。
所以陆峰止须得不断的加持“出离心”,真正达到了可以继续修持诸般密咒的程度,如此,他的诸般密咒,又可以持续的精进了。
抛弃杂念,陆峰开始持咒,正式继续修行“不动明王”密咒。
努力将“不动明王”密咒学习到了“观想”的圆满。
就和自己的大手印一样,努力做到“身之大圆满”!
他坐在了这里,做护法三摩地,口诵真言,观想“本尊”,头顶上蓝色的种子字在红色的莲台之上举起来,咒轮遍布全身,陆峰便以一个“臣子”和“学生”的身份,仔细的去观察虚空之中出现的,自己的“秘密本尊”,向着他学习。
想象这位真实不虚的本尊,越来越靠近自己,越来越真实,自己也走向了自己这位“真实不虚”的本尊,成为自己的本尊,要是他真正的成为了“本尊”,那就是第二步,“成为本尊”。
日头来又去,这一回,去“印经院”借书的人,终于换做了措索,这个小伙子手脚麻利的很,不过他每一次过去,却懊恼的很,真识上师问起来,便是他借阅不来那书籍。真识上师不相信,他亲自去一趟,将书借了过来,陆峰修持过后,拿着《大广凡论》,又将借阅过来的长诗,开始从这些长诗之中印证那位“呷甲加措”大上师所在的时间和年代。
他无止是借了一“本”长诗,他是借阅了诸多“巫教”长诗和“草原巫教”的长诗,将这些资粮分门别类之后,陆峰并无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信息,应这些长诗,经过了流传和改编之后,说实话还有些佛巫混合。
不要说找到像是“呷甲加措”时期的“巫教”是甚么模样,那位“赞普”的“本尊神”到底是谁这样的问题。
就像是想要找到时间,也极其的困难,这些长诗之中对于时间的描述很写意,不是说谁家的娃子从小到大再到当了爷爷之类,就是几个轮回的年头这样很虚指的时间,陆峰想要确切的知道“呷甲加措”的年代,是一个问题,不过身份高了,亦有好处,虽然无有实权的庙子之中大人物亲近陆峰,但是亦有些在庙子之中有了年头的僧人,知道些甚么。
这不是在“大布施”的时候,就有人给了陆峰一个提醒。
在这庙子里面,有一位僧人,他留下来了考学著作,对于陆峰,可能有些帮助在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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