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身边传来唐晚妆柔和的声音。
赵苌河回过神,笑了一下,“没什么,一时走神!”
赢五的话让你想到了一些什么吗?”唐晚妆继续给他喂药,口中道:我也觉得你的气运非同一般,有一种直奔上古的感觉,似有引导。”
赵苌河皱着脸蛋喝了一勺:“你这语气,像是早有这种感觉,但不是非常在意?”
唐晚妆道:“这种事情,我没遇过,不好判断到底是什么…
你又藏着掖着不说,毕竟没那么信我;赵苌河脸扭得跟麻瓜一样。
这黛玉味儿都快溢出来了诶,唐晚妆说是那么说,其实没见不悦,手头还是柔和地在喂药,继续道:“只是在意无用罢了,你是否愿意放弃远古的追溯?甚至放弃自身的修行之路?
赵长河道:“放弃不了!”
那过多考虑又有什么用呢,只能平白畏首畏尾。”
唐晚妆笑笑:心里有个底儿就好了,将来真正遇上相关之事时,早已有数…不致措手不及…总之不管什么事,也只有当自己修行上去了,才有自我选择的余地,像陛下一样,不管陛下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总归是他自己的选择。”
赵苌河颌首:“这倒是的!”
“总之既有陛下前例在先,便是让你参考的,总比没个参照两眼一抹黑的好些。
唐晚妆心中自有分寸,无论赵苌河是心中想扶持的太子呢,还是已经变质了的啥,他都理应有自己的秘密和自己的决断,自己无论作为臣子还是作为那啥,要做的都是辅助者,小性子说说就罢了,不会真追根究底去问,其实心中还有句不敬的话没说出来,感觉在这事上,夏龙渊简直像是赵苌河的王之前驱。
“心中放宽了没?放宽了就吃药!唐晚妆嗔道:“明明有佛家圣药可以治伤,就图摸II下自己不要了,现在多躺一个月舒服不?”
赵苌河目不转晴地看着她温柔喂药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明明很苦的药,里面全是唐,“能多摸一下再躺一个月也值…”
唐晚妆作势要把药碗盖在他脸上,赵苌河双手护脸,其实药已尽,唐晚妆顺手就把药碗搁在一边,愤愤地揪开他的手…取了块丝巾给他抹嘴:“现在就跟个不会自理的小孩一样了是吧,吃个药不会就算了,“擦个嘴都不会了?”
赵苌河理直气壮:“我是姑宝…有姑姑在还要自己干什么?”
“谁是你姑了?”
“出去问问,谁不知道唐不器是我兄弟。”
唐不器这辈子也没这种待遇,你想和他一样是吧?那行我去拿把扫帚…”
“拿那个干嘛?“唐不器从小就是这样被揍大的。
“我又不是亲的,待遇不一样。”
唐晚妆恶狠狠她把丝巾在他嘴上旋了又旋,摁得他“唔晤唔”的再也犯贱不出声,才心满意足地收了丝巾,想要起身收拾,刚刚站起,手腕就被拉住了,低头一看,赵苌河眼晴亮晶晶的,一副舍不得你走开的样子。
唐晚妆心里也软软的,柔声道:“好啦,真跟小孩子一样,我就收拾…我,”话音末落,手腕上大力涌来,唐晚妆没有抗拒“顺势”裁进他怀里,结果傻逼闷哼一声,胸口撞疼了。
唐晚妆没好气地抬头瞪着他:“还玩不玩了?
“玩!”赵苌河拥住她翻了个身,便很轻易地把她压在了身下,吻得天昏地暗。
唐晚妆闭上眼晴迎合着,现在真是如此习惯,有时候心里会想,他是不是放苌线钓大鱼的高手?昨天自己心中纠结着双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愿不愿,如果他强要双修,很可能到最后不肯了,他不一定能得手,反而让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暴跌,结果他点穴,竟是为了阻止自己把药给他,完完全全的塞进自己嘴里,他在这份药上连一丝药力都没分享到,全心只为了她的经脉复原而考虑。
唐晚妆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心弦被拨动得,彻彻底底像春风吹过春水,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涟漪,便是朱雀来了,都没忍住要在她面前亲热给她看,经脉定了,心却动了,直到今天都没能止歇,就像如今心房外的Q弹,被他握在了手里,从内到外,他还低头去吃唐,说那里甜。
就算他是放苌线钓大鱼,醒悟也来不及了…
什么嘴硬的不做太子妃,什么嘴硬的我是你师父,到了现在反而是自己不想提了,还提什么师父,哪有这样被徒弟压在身下乱啃的师父,自已还很乐意…
“好了…”唐晚妆忽地伸手把他的脑袋摁在胸前不让动,“你伤着呢,我都能感受到你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都在忍着疼,哪有你这样的。”
赵苌河装死,趴在上面不动了,心中也是欲哭无泪,确实疼,没法尽兴…更别提更进一步了…明明感觉她是肯的,现在是自己不行,这种痛苦谁懂啊。
“让你自作英雄把药全给我了啊?”唐晚妆看得出他的郁闷,笑吟吟地翻了个身,赵苌河便死狗一样躺到了一边,唐晚妆侧身支着脑袋看他,“四象教的药用完啦?”
“没,但也没这么快好的…”赵苌河恹恹道:“估摸着需要一周!”
一周是什么意思?”
“哦,七天!”
赵长河心里那个郁闷啊,现在气氛正好,晚妆千肯万肯,七天冷却一下,万一又端起来了那才是悲剧。
唐晚妆正在上药:“这II个女人做事有点狠辣,她们居然真的搜了魂,现在那残魂还浑浑噩噩,不知道多久能正常点…搞得我们想问点什么都没法问了。”
“会变白痴吗?
“不会,毕竟那残魂的级别高于我们,也就是一时震荡、混乱,过不了久还是能恢复的…如果给点治疗还能更快!”
唐晚妆起身梳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襟:“说来我还是要去管管这事儿,否则你去古灵族,它还没恢复那就不好了,那俩女人真是没分寸…”
赵苌河愣了一下:“我去古灵族有它什么事?
“我觉得你带着它去会有好处,它会蛊术,和古灵族必有相关,不管它是古灵族的仇家也好、是古灵族的某位老祖也罢,你见机行事,各有用途!”
唐晚妆见两次喂药他都不吃,也愤愤地板了脸:“你且歇着,我去一趟,迟些再来看你。”
唐晚妆其实也是怕继续下去,他要带伤强来,没等他回话一溜烟跑了。出门没多久,就看见了站在院外看似正在赏景的崔文璟,今天凌晨抵达的抱琴正硬着头皮守在院外,小脸红扑扑的,不敢让崔文璟进。
唐晚妆的脸色红透到了耳根,故作清淡地上前问候:“冀侯安好…”
崔文璟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阵子,终于开口:“老夫很好,怕有些人不好,建议稍微控制一下,伤号呢?还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唐晚妆脸上火辣辣地疼,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情敌的老爹,一把拉着抱琴的手飞一样跑了,关键这情敌还是自己找的,自己默许的正室,如今看来简直想穿回一年半前的镇魔司,给当时自以为算尽一切,忽悠崔元央去北芒的唐首座脸蛋上抽一个耳刮子,“叫你算计。”
崔文璟板着脸,目送这主仆跑路,摇了摇头,背着手慢悠悠地进了门。
赵苌河道:“就知道你舍不得…呃呃”
崔文璟随手抄起门边的栓子,踱了过去:“老夫是挺舍不得你的,看你休养不够,不妨多躺II天?”
“喂喂喂,老崔你…卧槽,救命啊。”
“不想挨打也简单,咱们坐下来聊聊,定个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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