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古怪的叫声?
言绯弯腰把它捡起来,抓着它仔细观察。
疑惑:“鲛人?”
小彩鲛愤愤然地继续嘟嘴朝她滋水花。
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来的妈妈,哼,要一直生气不理妈妈。
言绯刚刚那么大的水花都受着了。
这点小水花,她才不放在眼里,往花洒下面一站,一大一小都会花洒喷一身水。
手指戳戳它小小的尾巴,又戳戳它小小的脑袋:“哪里来的鲛人?怎么这么小?迷你型的鲛人?还能长的大吗?”
小彩鲛肚子瘪了,没能有水继续滋她。
只得鼓着个腮帮子继续瞪她。
言绯:“难不成是底下基地研究出来的人造鲛?”
小彩鲛忍无可忍,愤怒无比地朝她呲牙:“啾!”
才不是人造鲛!
言绯一手抓着小彩鲛,一手拿着浴巾裹自己身上朝外走去,想到屋子里有摄像头。
她的精神力稍稍朝外延伸,就令摄像头无法在对着屋子里的她转悠,变成了个摆设。
言绯握着手里的小彩鲛躺在床上:“你怎么长得这么凶?瞧瞧你,竟然连牙齿都没有,还敢张嘴巴,好丑呀。”
小彩鲛:……
认不出来它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它丑。
小彩鲛忍无可忍,“啾”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啾啾啾啾啾啾……”
哭的抑扬顿挫上气不接下气。
可怜极了。
言绯听着这“啾啾啾”的声音就有种鲛脑袋要爆炸的感觉。
她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脑袋:“哭的声音这么难听竟然还要哭这么久,要是我就忍住不哭。”
小彩鲛:……“啾啾啾……”
哭的更大声了。
要不是言绯的手握着它的鲛身体,它那尾巴绝对也要甩的啪啪作响。
言绯很是鄙夷的瞧着它:“没一点鲛样,你这样子真是鲛人界的耻辱。”
小彩鲛“啾啾啾”,声音再次拔高了一个度。
言绯听的耳朵都要炸了。
她说:“你别哭了,不然我就把你从窗户这里扔外面去。”
小彩鲛“咔”地一声打住哭声。
它知道亲妈被七彩雷劈坏了脑子,绝对能做出把它从窗户处扔出去的举动。
毕竟,当初可是差点把它给煮的吃了啊。
要不是它反应神速,它现在说不定就在亲妈胃里躺着,而不是手里捏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唉,的亲爸给它撑腰之前,它还是想办法先把自己的小命给抱住。
言绯见它哭的时候吵闹极了,这哭声一止,眼含泪水的小模样儿可怜极了。
真是的,搞得好像她仗势欺鲛了般。
言绯很是无语的瞪着这条小彩鲛。
虽然她喜欢彩虹色,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只小彩鲛很不顺眼。
嗯,一定因为这家伙是人工鲛的缘故。
人工鲛而不自知,可怜!
盯着盯着,电光火石间,言绯突然有一个特别大胆的念头。
让这只小彩鲛冒充东方境的女儿好了。
这样的话,女儿有了,女人也有了。
东方境应该就会去追那艘舰船。
她的精神力立刻将视频恢复原样。
这才故作惊讶地捧着手里的小彩鲛:“你,你是什么?你怎么在我的衣服口袋里?”
夸张的惊愕声音和面部表情,令小彩鲛看的怕怕的。
啾啾啾,快来个霸霸救命啊,麻麻不仅脑袋劈坏了,人也劈坏了,一心想要谋害虐杀女儿!
“你会说话吗?不会说话的话,发个声音也行?”
言绯戳它小脑袋,又扯它小尾巴。
在小彩鲛短暂地懵逼后,察觉到尾巴被扯的要断,疼的忙忙叫:“啾!”
别人都是“我他妈贼凶残!”,到它这里,就成了“我这妈贼凶残。”
小彩鲛在言绯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下,越想越害怕,吓得瑟瑟发抖眼含泪水。
绝望地呼唤:“啾……”
救命啾!
言绯觉得小彩鲛还挺配合,她问了一句,对方已经连续“啾啾啾”了好多声。
言绯故作无奈地望着它:“你怎么和鸟儿一样只会啾啾啾啊,我又不是鸟,我不懂鸟语呀。”
东方境的声音突然从摄像头中传来。
“哑女,它是绯绯,你快用个杯子接点水把它放在水里,它这是缺水了。”
言绯故作惊讶地四下寻找声音。
虽然对“哑女”这两个字很是不满,但为了鲛人们的未来,忍了。
当然,被东方境一提醒,她也害怕把这条要冒充她的小彩鲛给旱死,立刻从床上起来,在消毒柜里取出杯子,并接了水在里面,又把小彩鲛放了进去。
言绯注视着水杯里游来游去的小彩鲛,温柔地微笑:“缺水你就告诉我呀,干嘛不说,真是个害羞的家伙哦。”
小彩鲛:……要被这笑吓麻。
言绯又伸手去戳它的小脑袋:“所以你就是绯绯小公主吗?你和我名字一样呢,我们还真是有缘。”
小彩鲛:……她已经听出了,麻麻在说“名字一样”时咬牙切齿的那种一山不容二虎的杀气。
啾……
有鲛想谋杀亲女,救命啾!!
东方境用最快的时间赶了回来。
他一回来几步走到床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言绯:……这,不必如此大礼!
她正要伸手虚虚一扶,来个“免礼”!
就见对方双手虔诚无比的捧起了床头那只装了小彩鲛的杯子,目光专注而忘我的盯着杯子里的小彩鲛。
言绯:……咳,我这么个大活鲛还在呢!
东方境:“绯绯,是你吗?是不是你?”
小彩鲛看到自家亲爹来了,真是要感动哭了啊。
它终于可以脱离亲妈的毒爪了呜呜呜!
东方境眼睛湿润的盯着它的时候,它也是眼含两包泪水,控诉又委屈的朝东方境叫:“啾,啾啾啾!”
你知道你老婆有多可怕吗?你女儿差点就遭了你老婆毒手你造不造,你要为女儿做主,为女儿报仇哇。
东方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再看熟悉的表情,基本确定,这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女儿。
“绯绯,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但马上,他想起小家伙现在是彩色的,这颜色不对啊。
难不成是被那些变态给染色了?
他忙伸手去擦拭小彩鲛头上的颜色。
结果这一擦,因为力道没控制好把对方一根细小的彩虹色头发给擦掉下来了。
小彩鲛看着东方境手指上自己的头发,愣了一瞬后,张口“啾”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它头上就那么几根毛毛,每一根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品,掉一根就是没了一根啊。
它哭的实在惨烈,上气不接下气。
言绯在一旁说:“它果然是你女儿,之前都没哭过,见了你就哭的这么厉害,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东方境连连点头:“我家绯绯受苦了。”
言绯:……女儿就女儿,能不能别把“绯绯”两个字用在上面。
东方境立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颗彩色的混元珠递给小彩鲛。
“绯绯别哭了,你放心,霸霸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霸霸这就把欺负你的人全都弄死……”
他一想到那些人所的事情,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声音里的戾气更是无法遮掩。
小彩鲛的哭声一噎。
它微微张着嘴,一脸懵逼的盯着这个霸霸。
什么?
竟然要把它麻麻给弄死?
这什么玩意?
竟然说这种话?
它麻麻徒手接下那么多的七彩雷,多厉害多牛逼。
要不是被它连累,现在肯定不是脑子坏掉身体坏掉的状态。
没有人敢有资格嫌弃麻麻伤害麻麻!
小彩鲛愤愤咬牙,顺势用小小的手接过彩虹色混元珠,反手一扔,扔在东方境的脸上。
哼!这个霸霸一点都不好,不要了!
东方境知道女儿一定是生气他弄丢了她,没有保护好她。
他也不生气,捡起落在地上的彩虹色混元珠,在水里冲了冲后又递给小彩鲛。
声音内疚柔软道:“绯绯,是霸霸不好,是霸霸没有保护好你,没有尽到一个当霸霸的责任,霸霸不求你原谅,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霸霸想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
说话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稍微小点的七彩混元珠。
言绯看到第一颗的时候,眼睛就已经没法挪动了。
现在见东方境掏出了第二颗,以为终于轮到了自己,开开心心的伸手去接。
没想到东方境捏着混元珠的手却绕过了她伸在面前的手,将第二颗七彩混元珠又扔进了杯子里。
言绯:????
接下来,就有了第三颗第四颗。
那么大的杯子快要被七彩色的混元珠占了大半不说,小彩鲛终于被这么一堆七彩色的混元珠收买,开开心心地在里面游来游去不说,时不时地就用小小的手一拍,将七彩混元珠拍碎吸收里面的灵气。
言绯:……这本来是她的快乐源泉啾!
东方境:……是我家绯绯没错了。
东方境捧着水杯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个人。
房间里仅有的那个人现在奄奄一息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见他回头,以为他终于良心发作,也要用一堆七彩混元珠埋了她。
眼睛都亮了,身体也微微倾起。
万万没想到,他说:“我带绯绯先去做个全身检查,你先睡吧。”
话说完,转身就走,言绯的尔康手挥出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合上的门回应她。
言绯郁郁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
心酸,难受,还很,很孤单寂寞冷。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东方境回来。
言绯只得用屋子里的联络器联系东方境。
东方境过了很久才接起她的视讯请求,声音压低了的对她说:“绯绯被吓坏了,一直在哭,我陪她睡了,你也早点睡,要是饿的话可以打电话给餐厅那边为你送吃的,餐厅电话是四个零。”
他不等言绯回应,就说:“绯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不能吵醒她,我先挂了。”
言绯:……
她本来还打算好好和东方境双修一下,说不准双修可以修复她这种漏洞般的状态。
当然,主要也是她的精神力强大了很多,和东方境双修,对东方境的助益更多。
万万没想到,对方有了女儿,就不要女人了。
竟然陪女儿睡觉不陪女人睡觉。
言绯气得睡不着。
眼睛都闭不上。
肚子饿的难受,那种虚空感觉简直像是饿了上百年。
她又因为气呼呼一点都不想修炼,干脆打电话让厨师送饭上门。
这个晚上,厨师来来回回地,用小餐车一餐车一餐车的,为言绯送了有二十趟餐食。
累的气喘吁吁不说,也好怕王的女人吃的爆炸,到时候被王怪罪担待不起啊,那么漂亮的女人,他就是愿意搭上自己的妹妹,估计王也不会愿意。
所以每次他送餐,都会提前为王汇报一声送了些什么,是第几趟。
在第二十趟的时候,两日不曾合眼的东方境没想到自己安稳的睡一觉的时间,女人就要把厨房给啃完了。
他一个激灵起身就朝外冲去,冲到一半犹豫扭头。
他家小姑娘乖乖巧巧的睡在水杯里,尾巴时不时一晃悠一晃悠的,真是可爱极了。
他没打扰熟睡的小姑娘。
无声无息地合上门,然后打开隔壁的门。
言绯正在大快朵颐。
听到门响,客气道:“这次送来的挺快,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厨师。”
话落闻到进来人的气息不属于烟熏味十足的厨师,而是甘草般清香味儿的东方境。
她顿了顿,但是没抬头,继续化愤怒为食欲,大口吃着。
东方境首先去看她肚子,发觉她就是坐在那,肚子也瘪瘪的,根本没鼓起来。
这哪里像是吃了那么多食物的人?
要不是餐桌上这么多的空盘子。
他甚至都要觉着厨师在说谎。
拉住言绯的胳膊,他说:“我带你去做个检测。”
言绯头也不抬:“不去。”
东方境听出她言语间的火药味。
稀奇地瞟了眼女人,小猫儿般柔弱温顺的女人,还会发怒?
他问:“怎么?”
言绯:“战舰什么时候起飞?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追那艘舰船?”
她声音冷冷的,颇有质问意味。
东方境对她这种态度很是新鲜。
觉得她挑眉的模样无比生动。
“怎么?你有好的建议?”
言绯面无表情朝他伸出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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