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道人本没瞧得起秦朗这个五台代掌教和华山大弟子,论年纪他是对方的几倍,论道行他已经是成就真仙多年,对方或许依靠什么外力和秘法突破真仙,但如何能与自己多年修炼相比?
只是他这次有些轻敌失算了,却是无形中丢了个大人,对方一个后起之辈设下的禁法以他道行本领竟然一时也无法解开,须得回去以玄功秘法慢慢消磨破解,即便他已是真仙之流,修炼的还是玄门正法太清玄功,可也须得一盏茶功夫方能破解,可眼前的场面绝对不是供他运功破解禁制的地方。
好在他常年酒醉带着酡红,所以脸上反倒不太显眼,只能招呼还不服气的孙南等小辈,一同朝着来时方向而去。
半路,一个白发老叟与他们剑光汇合,不过多时,一行人便回到碧筠庵所在。
进了庵堂内,醉道人马上对追云叟白谷逸拱手道:
“白老前辈还请出手,这华山的小子一手禁制厉害的紧,便连我也一时难以破解。”
其他几个小辈闻言都是一惊,要知道师门长辈在他们心目中一向是无所不能的。从没见到将师长也给难住的情况。
白谷逸也是修道多年,眼光见识自然不同,方才就已经瞧出了醉道人的窘迫,所以才更没有选择出面。
因为谁知道那慈云寺中还隐藏着什么高手,光是一个年轻一辈的秦朗已经让醉道人疲于应付,他要是出手再僵持不下,那么就彻底落了峨眉的面子,大大的打击他们一方的士气。传扬出去更是有碍于峨眉的威名。
片刻后,白谷逸先从笑和尚身上收回自己的法力,脸色严肃的叹道:
“这个秦朗,真是不容小觑啊!”
随后醉道人也收起法力凝聚的玄光,却是将金蝉身上的禁制也破除。
两个小的都是一脸羞愧愤恨的复杂表情。
听老前辈提起那秦朗,笑和尚还表面不动,咬紧牙齿,金蝉却已经按捺不住的骂道:
“那该死的华山贼子,等小爷从爹娘那里学到更厉害的本事,定要让他出一场大丑!”
显然今天兴冲冲去下战书,到了反而被一网成擒,对于骄傲的金蝉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其他几人除了笑和尚怀着同样的心思,不禁都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这位金蝉少爷似乎被娇惯的有些过了。
看着两位长辈都面色严肃,金蝉都囔了两句,也乖觉的不敢再开口。
醉道人看向追云叟道:
“白老前辈,如今情况对我方不利,看来要提前请一些道友与前辈前来助拳了!”
白谷逸闻言点头。
“确实,老朽也该豁出这张老脸,去请几个老熟人过来。”
……
眼下正是腊月末,距离来年正月十五还有不到二十天时间,跟峨眉定下斗剑时间之后,五台上下以及华山一方就都开始相约各自的朋友前来助拳。
于是年关时节,偌大的成都府天空出现剑光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一些僧道与江湖大半的外来人也明显增多。
当然这些不都是被两边请来助拳的,更有很多是得到消息之后赶来看热闹的江湖散人。
对他们来说,无论是正派还是旁门,两边哪家取胜,他们其实多半都不会有什么改变,毕竟这些人确切的来说,只不过是玄门修行界底层的存在而已。
当然大部分实力高强的散仙之流,还是都希望旁门一方能够获胜,毕竟同属旁门,无论是五台还是华山,多少也会留些情面,而不会跟峨眉一样,对待旁门散仙就跟对待邪道魔教的妖人一样没啥区别。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五台与华山众人已经早早几日就提前来了慈云寺,连烈火祖师也都亲自带队前来为自家弟子助阵。
另外还有被请来助拳和观礼的亲朋好友也都陆续赶至,
如晓月禅师的两个门徒通臂神猿鹿清、病维摩朱洪提前赶来,言他们师父随后便至。还有武当山金霞洞明珠禅师,武当派小一辈的剑仙女昆仑石玉珠,昆仑派的飞来峰铁钟道人,这两家虽然都是正道四派之一,但此时却来参加了旁门这边的阵营,也着实令很多到场的旁门中人心中底气更足。
至于原着中出现的一些左道匪类甚至邪门妖人之流,高景飞当然不会再让五台门下去请,这些年他约束五台众人已经少有结交那些匪类。
甚至因为华山那边这几十年来有着烈火祖师的严厉整顿,都已经清退了不少人出去。
那些人严格来说类似门客帮闲,本身也不是华山正式弟子,而被正式收入门墙却不走正道的弟子,不是被烈火祖师勒令闭门思过进行改正,便是已经被逐出门墙任其自生自灭。
这其中包括毒龙的师弟史南溪,有公冶黄这位师叔在华山,几年前史南溪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宣布闭死关不成真仙不出关,如今还在华山博台峰闭关不出。
所以这一次慈云斗剑,慈云寺一方来的人手倒比原着有着很大不同。
即便如此,这许多的客人,也幸好有高景飞撮土为墙,施法在内院一侧兴建了数十个小四合院一样的简便房屋,四人住上一个院落正好一人一间。不然以慈云寺的规模,也是住不下眼下这些人的。
至于弟子随从们那就跟随主家住在旁边的耳房了。
虽然有些仓促了些,也没什么奢华装饰家具,但大家都是修行中人,自然不会在乎这个,在山野中露天席地的时候都是常有的事,何况还给安排这么多房间,基本上每个人都有独立房间,每日又是四时瓜果与各色素食供应不断,虽然因为是寺院不能沾荤腥,可那素食味道竟也十分不错。
这都是超凡美食家高景飞亲自调教出来的寺内火头僧,手底下厨艺自然不同凡响,这些年将慈云寺上下的嘴都给养刁了。
……
到了正月十五这天的上午,眼见大部分受到邀请的人已经到齐了,只剩下几位重要的人物尚还没有确切消息,不过就是那几位接到邀请后不来了,高景飞也觉得道场的这些人足够应付峨眉一方了。
于是便下令在慈云寺内院大摆延席,来一个大宴宾朋。
正在慈云寺外院的僧人忙的火热张罗着宴席的时候,忽然天空出现一阵的嗡鸣之音,伴随着虫豸啃食脆物的那种卡察声,听得道行浅的和那些凡人都是一阵的头晕恶心。
便见到漫天金星飞扑而来,汇聚到慈云寺上空,其中伴随一道惨绿色光芒。
人还未现身,便听得桀桀嘎嘎的怪笑。
“如此大宴,怎地不等老祖来了再开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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