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来到小镜湖阮星竹的房间,见到阿紫,阮星竹,段正淳一家三人正在聊天,阿紫撒娇卖萌,阮星竹母爱温馨,段正淳父爱慈祥,惹得她一阵心酸。
面对自己寻找了多年的父母亲人,阿朱却不敢相认。
阮星竹看到阿朱,立即笑着招手,
“阿朱姑娘,你来有事吗?”
阿朱勉强笑着,说道:
“阮夫人,我明天要走了,特意来向您告辞。”
阿朱说着,看了一眼段正淳,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没有承担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阿朱从小孤苦,在慕容家做婢女,内心对于亲情的渴望非常热烈,她也不知道多少次做梦见到自己的父母,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却有让她难受。
萧峰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敬仰萧峰,爱萧峰,两人也早就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诺言。
可是老天捉弄人,自己的父亲偏偏是萧峰的杀父仇人,是当年的带头大哥,如果阿朱和段正淳相认,这对萧峰简直是双重打击。
萧峰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他是契丹人,父母一家一百多人在他周岁生日的时候,在雁门关被中原武林人士tú shā,只剩下了萧峰一人。
现在的萧峰因为契丹人的身份,加上丐帮康敏和白世镜、陈冠清的合谋挑唆,萧峰被丐帮除名,同时也成为了整个中原武林的敌人。
现在的萧峰内外皆敌,孤苦无依,阿朱又怎么忍心告诉他,自己就是仇人的女儿。
阿朱看着段正淳,愣愣地出神。
段正淳愣了一下,说道:
“阿朱姑娘,感谢你和萧峰前来报信给我,有空去大理游玩,我做东。”
阿紫此刻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是开心兴奋,拉着阿朱的手,
“阿朱姐姐,你就在这里多玩几天呗,我一个人也无聊的很。”
阮星竹看着阿朱,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对阿朱说道:
“阿朱,我这小镜湖还算清幽,你不妨多住几天,我看着你就感觉亲切,就如同...我自己的女儿一般,”
阮星竹说到这里,内心也是有些感叹,如果自己的大女儿还在的话,也和阿朱这般年纪了。
“多谢阮阿姨。”
阿朱从阮星竹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母爱的关怀,内心一阵温暖。
阿朱看了一眼段正淳,说道:
“段王爷,我来还有一件事告诉您,萧峰今晚有事,和您晚上相约见面的事情暂时取消了,您今晚不必去了。”
“啊,这样,好吧。”
“你们休息吧,我不打搅了,再见!”
阿朱深深地望了一眼阮星竹,阿紫和段正淳,内心一酸,转身向门外走去。
阮星竹看着阿朱离去的背影,内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她的内心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儿,看了一眼段正淳,有些悲伤地说道:
“段郎,如果我们的大女儿还在的话,也和阿朱这般年纪,我,”
阮星竹说着,流下了眼泪。
段正淳搂着阮星竹,柔声说道:
“星竹,都是我的错,我当年不该抛下你们母子三人,我该死,我该死。”
“段郎,不怪你,不怪你。”
阿紫懵逼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你们俩说啥?我还有一个姐姐?”
“嗯,你姐姐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金锁,我在她的后背上还刺了一个朱字,如果你以后见到这样的女孩,她就是你姐姐,知道吗?”
“啊?父亲,母亲,你们当年怎么那么不负责任啊?段王爷,你始乱弃终,抛弃自己的老婆孩子,十几年来,你良心不痛吗?”
“阿紫,不可以这样说你父亲。”
“你就知道护着这个男人,我看你就是活该命苦。”
阿紫嘀咕道。
段正淳长叹一声,说道:
“阿紫,我的确对不起你们母女,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
萧峰来到了阮星竹三人所在的房屋。
阿紫见了,立即嚷道:
“萧大哥,你怎么来了?”
萧峰看了一眼段正淳,说道:
“我来找段王爷有点事情。”
段正淳说道:
“不知道萧帮主找我何事?”
“段王爷,听说您的字写的不错,不知能否随便写点什么给我开开眼界?”
段正淳一愣,从没听说萧帮主是书画爱好者,怎么突然向他求字呢?
内心虽然疑惑,但是也不以为然。
“好,既然萧帮主想看,我段某就献丑了。”
阮星竹当即在桌子上铺上纸,拿了笔墨给段正淳。
段正淳提着毛笔,略一思考,沾满墨汁,在纸上挥毫。
段正淳平时颇有些才华,喜欢诗词书画,手中笔走游龙,一气呵成。
“哈哈,萧帮主,献丑了。”
萧峰一看,
“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偎花映烛,偷传深意,酒思入横波。看朱成碧心迷乱,翻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悉何?”
萧峰对诗词并不在行,只是大概懂得一些字面意思。
一旁的阮星竹则是一脸痴情,惊喜地看着段正淳。
这首词正是年轻的时候段正淳写给她的,想不到二十年之后,段正淳还能记得,怎能不让她感动。
萧峰仔细看了一遍,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口中默默念道,
“不对,不对啊!”
段正淳一愣,
“萧帮主觉得有何不对?”
萧峰长吁一口气,对段正淳抱拳道:
“段王爷,我差点误会你了,今晚的约会取消了,您不用去了。”
“刚才萧帮主不是已经派了阿朱过来告诉我了吗?”
“阿朱?”
“对啊,阿朱姐姐刚才来过了,还说你取消了和我父亲晚上的约会,
唉,萧大哥,这大晚上的,月光那么美好,你和我父亲两个男人约什么会啊,不应该是你和阿朱姐姐约会吗?嘻嘻!”
“阿紫!”
阮星竹瞪了阿紫一眼。
萧峰转身欲走,突然站住,问道:
“段王爷,我白天问您是否在二十年前做了一件伤害他人,令得一个孩子失去父母亲人的事情,您为什么回答是的?”
段正淳听了,看了一眼阮星竹和阿紫,惭愧地说道:
“二十年前,我不得已离开了星竹,导致她们母女孤苦无依,星竹未婚生子,被师门不容,不得已将孩子送人,
是我害得阿紫从小失去了父母亲人,我惭愧啊!”
萧峰内心咯噔一下,卧槽,一句话没有说清楚,差点害死人啊!
萧峰白天当着阿朱的面,隐晦地问段正淳是否在二十年前做了一件错事,令得一个孩子二十年来失去父母亲人,孤苦无依,
萧峰问的是自己,却没有想到段正淳回答的是阿紫。
萧峰也懒得再解释什么,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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