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跟你有仇?”
懒懒得声音响在身后,凌笙歪着头往后一看,夜止抱着胳脯靠在不远处的大石边,淡淡的看着她。
这瘟神,又来了。
有仇的不是衣服,是你!
“洗破了,又得花钱。家里快没钱了吧?”
所有的钱都在你手上,你不知道吗?凌笙默不作声,继续洗洗洗。
夜止也不以为意,自无意中来到此处后,这段时间的闲适休养,感觉出奇的不错。特别是看她每次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叫他无端心情舒畅。
他慢悠悠的踱她身边,看着她奋力的搓搓搓,忽然问道:“你会凫水吗?”
游泳?凌笙半蹲着抬起头来,阳光透过树影,斑驳的落在夜止的脸上,明明是面瘫的一张脸,这一刻,她却无端看见一丝戏谑。
“要做什么?”鉴于夜止这段时日来的尿性,凌笙无端的神经崩紧。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此处水清草绿,鱼儿定然肥美。你下河去捉两条。”
听听,这像人话吗?啊?这像个男人说出来的话吗?
凌笙将衣服往石板上一砸,叉着腰跳起来,指着夜止的鼻头正准备破口大骂,只听身后扑嗵一声,她惊讶的回头,只见一道灰色人影一头扎进了水里。
怎么回事?
凌笙在河里人和夜止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夜止瘫着脸视若无睹的站在河边,时不时的指点着河里那人。
很快,岸上的草丛中弹着数条大鱼,条条又肥又大,又蹦又跳。
凌笙眼睁睁看着河里那灰色人影直接游到对面上岸,从头到尾都没看到脸角。
“他……他是谁?”
夜止嫌弃的睨她一眼:“我同伙,有意见?”
目瞪口呆的凌笙:“……”
敢情他是来这河边换口味的。
他踢了踢呆在原处的凌笙:“还不去捡?”
“我?”
“难道要我动手?”他眼风一冷,凌笙顿时垮着肩膀垂头丧气的将草鱼一条条放进洗衣盆里。
“这盆还要装衣服,两样混在一起太腥了。”
“你去搓两根草绳。”
“我不会。”她可没撒谎偷懒,这个真不会。
她一个码字工,草绳两个字会写,讲真的,还没见过呢。
夜止大约心情好,也没为难她,竟屈尊绛贵的自己动手。
他的动作熟练而专注,不一会儿就搓好了草绳子,将几条鱼从腮处拴好,他默不作声起身,似想到什么,又回头对凌笙道:“你现在饿么?我会烤。”
真是天降红雨太阳打西边上来,突然对她这么好,一定有阴谋,凌笙赶紧摇头。
夜止不置可否的大步回家……
经这一出,凌笙洗衣洗得更加卖劲,终于不负众望,夜止那件棉布上衣,嘶拉一声,被她给搓出了口子……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又得赔多少钱啊玛了戈壁!
正当凌笙气愤抓狂之时,又有人来到河边。
“姑娘。”
穿得灰不溜秋其貌不扬,却很是斯文有理。
凌笙奇怪:“你是?”看着不像村里人。
“你不记得我了?”
呃?难道是原身的熟人?
凌笙赶紧拍了拍额头,作恍然大悟状:“啊?啊~~哪能啊,你不就是那谁嘛。”
来人客气的笑了笑:“前段时间公子遇上点事,所以在下一直抽不出时间前来。”
公子?谁家公子?凌笙张张嘴巴,又什么都不能问,只能讪笑着,努力作出熟人的样子。
“近段时日,京里风云变动,公子的处境甚是艰难。不过你放心,公子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是往后的生活费用,公子说,他近来也许没有时间来看望你,望你好生照顾好自己。”
凌笙一头雾水的接过,沉甸甸的触感告诉她,份量相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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