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小宝,凌笙实在说不出,她刚被他爹给撵着跑,只为不让他们父子相认。
“你娘我今天在街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得贼子落荒而逃,英勇吧?”
“那为何你还跑得这么喘?”
“那是因为那蟊贼忒不要脸,在街上不敢动手,等老娘落单了竟集结一伙来报复。所以你娘我就逃回家了。这不丢脸吧?”
夜止凉凉道:“你说呢?”
就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还拔刀相助呢。
凌笙一瞪眼:“又没跟你说。”
看着小宝关切的嘘寒问暖,凌笙难得有些愧疚。
她这个娘只是层皮啊,内里是假的,可人家爹是货真价实的。
她这真是作孽。
“只是这样?”只是这样的话,他派在她身边的暗卫绝无可能不出手相救。
“当然是这样。”凌笙一翻眼站起来:“我先去换身衣服,特么的,跑了半天,累死老娘了。”
“去给你娘煮碗安神茶,她这会儿累了,喝了睡会儿。”
“好。”
等小宝的身影离开,容磊落在夜止面前,躬身跪地:“参见主子。”
“怎么回事?”
“凌姑娘遇上了伯昌侯府的段三公子,两人起了争执,段三公子武艺极好,属下不敢跟得太近。后来……属下就看到凌姑娘从胡同口跑出来,属下认为……”容磊默了默。
“嗯?”
“属下认为,段三公子真是人面兽心,他竟意图光天化日之下对凌姑娘行不轨之事。幸得凌姑娘机智逃脱。”当然,如果不是后来他脸上黑巾一罩挡在段灵钰身前,凌笙想逃出段灵钰的掌控,千难万难。
虽说主子只是吩咐他盯着凌姑娘,可谁让他是个善恶分明的好暗卫,最见不得世家子弟欺善怕恶调戏良家妇女。
今日要不是他武艺略逊一筹,他定揍得段灵钰数月下不了床。
想到这,容磊恨恨的一眯眼,一会儿见到兄长容风,他定要拉他寻个机会盖段灵钰麻布袋。
“段灵钰?”夜止低语,这位伯昌侯府的庶长子,在上京城赫赫有名,与一些纨绔子弟不同,大家对他的评价不约而同的高。
虽是庶子,因伯昌侯府的当家主母一连生了三个都是女儿,故而将他抱在膝前养大,地位跟嫡子没什么区别。
只要伯昌侯府不出大的乱子,将来,继承爵位的也定会是他。夜止想不出,这样一位出身高贵的小侯爷,居然会对凌笙这样一位……呃……一般般的女子有了想法,还迫不及待的在人来行往的巷口行龌蹉之事。
尽管他向来相信自己的属下,可这件怎么听着就有些玄乎:“此事是你亲眼所见?”
“属下亲眼所见,段三公子将凌姑娘压在墙上……”容磊正想着如何完整无误的还原当时场景,容风刚巧进来,容磊眼神一亮,一把拉住他哥,猛的往墙上一压,头顺势低下,几乎碰到他哥的唇。容风骇得全身僵冷,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家突然发神经的弟弟。
容磊一撇首,对他主子说:“当时就是这样,有没有亲上属下没看清,太远了。”他松开容风,又说:“再后来,就是凌姑娘一路凄厉的捂脸跑了出来。”
“捂脸”这动作是他自己加的,他觉得一个姑娘受此大辱,定是没脸见人的,虽然凌笙当时的动作略有些不符,但与她嘴里喊出的话是很配的。
夜止皱着眉头,挥手让他退下。
虽然他很想继续相信段灵钰,不过相对来说,他还是更加相信自家的暗卫。
于是,谣言和误会就这么共效于飞。
容风轻咳一声,拱手而道:“主子,飞鹰楼有消息了。”
“说!”
“接红绡姑娘传书,已查清凌姑娘的身世背景。”
接下来,夜止听到了一版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调查报告。
凌笙七年前被不明人士追杀,逃难到周家村被人所救,伤重之下,疯癫数载。当时随身带有一小儿。后离开周家村之际,夜半有不明人士突袭,火烧凌家。
而当时收容凌笙的那个老光棍也已经找到,虽已死去多年,但经走访相关人员,大抵可以确认,小宝绝非那老光棍所生。
夜止坐下来,目光幽暗的看着主屋,他调查凌笙只是觉得她不像一般的山野村妇,没成想,竟引出如此一段故事。一个弱女子携子外逃,无怪乎两个原因,一则婚前失贞,家族丢不起人,欲要打死了事,她带球逃了。二则婚后出轨,为免被夫家沉塘,于是,她带球逃了。
若是前者,他倒想见识见识这勾引良家姑娘的混账。若是后者,这奸夫若被她夫家打死也就算了,没死的话,他不介意代之扒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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