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翰也很欢,虽然又添一笔债,但交了一个朋友们啊,他觉得很划算。再者,他早已记不清欠了孟之仪多少,孟之仪这人就跟冤大头似的被他从小坑到大,多一笔少一笔的根本就不是事儿。
在这席间,要说不太欢的,大约只有段灵钰。他没再开口,但凌笙总觉得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让她怪难受的。
凌笙仔细想了想,第一次见面,她也没机会得罪他是不?
散席之后,又被季清烟拉着聊了很久,凌笙硬着头皮又背了几首名诗后,落荒而逃。
她去参加诗会本意只是想赢点奖金改善生活,绝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些麻烦。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回家的时候,凌笙在街上买了袋炒板栗,也不知道夜止晚上会不会来?最近他总是一到饭点就来她家蹭饭。习惯真是可怕,偶尔有一两次不来,凌笙还有些掂记。
凌笙家要走一条胡同,略有些偏僻。
她抱着板栗刚转进胡同口,就看见段灵钰靠在浅灰的墙上,目光如炬的望着她。
“灵笙!”他的声音很优雅,神情却很阴沉。
“灵”和“凌”读音一样,可不知为何,凌笙就是觉得,他喊的是灵笙,而非凌笙。
方才在席间,凌笙就有不好的预感,虽然从头到尾这个段灵钰没讲过几句话,但不知为何,时不时的目光就会溜号到他身上,然后如愿发现,他果然从头到尾都在盯着她。
不过凌笙这人向来神经大条,既然确定自己从来没惹过这人,自然就不将他放在眼底。至于一直盯着她看,凌笙摸摸脸,长得好,就算换上男装也是挡不住桃桃朵朵开啊。
“段公子。”凌笙揖了个礼。
段灵钰眸光一缩,欺身上前猛的抓住凌笙的手,嘴里的话颇耐人寻味:“四下无人,你还想装着不认识?”
凌笙一愣,呆呆的望着段灵钰,她没想装啊,刚还一起吃过饭,她脑子好使得很,断不会忘得这么快。
“段公子,我们刚一起用过膳,你忘了?”凌笙小心翼翼的问道。
“段公子?”段灵钰冷笑:“怎么?不过两年多未见,又忘了?”
不是,她除了刚刚一面,什么时候还认识过?
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凌笙嘶了声:“放手!”
段灵钰皱着眉头:“为什么来京城?”
手腕真的很痛,凌笙火了,根本不甩他的问题,心情一不好就容易冲动,她张口叫嚣:“放手你个登徒子王八蛋!放手你听到没有?再不放手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奋力一甩,挣脱他的窒锢。
段灵钰脸一黑,从善如流的往后退了两步,怒声道:“开口闭口就是秽言,十数年的妇言女诫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揉着手腕,凌笙也拉长着脸:“你谁啊你,老娘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看凌笙恼怒的样子,段灵钰缓了缓,又问道:“为什么来京城?”
“我想来就来,还要向人报备么?”凌笙谨慎的盯着他。
凌笙这样油盐不进跟人顶着干的气势,终于让段灵钰向来沉静的性子破功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你既活得不耐烦,当初又何必求我救你!你知不知道灵阮的人一直在找你!你回来找死吗?!”
凌笙僵着身子哑口无言:“……”
她突然想起,也许这男人,认识这具身体的原主。想到这,她莫名打了个寒颤。
看凌笙一脸灰败的样子,段灵钰冷哼道:“怎么?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她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才糟糕啊。凌笙简直是欲哭无泪,既然这原身都需要求救的地步,那定是危及生命了。好不容易逃出京城,居然被她这个横空出世的二百五又带回京城。
听这男人的语气,当初他是救过她的,那无论如何应该都算同盟了,也许她可以借这个机会向他打听一番,死也要死个明白。
“那个……能问问,当年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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