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议会厅里,国公正和议会大臣们开会。
国公说:“据特战队杜恩少官刚刚得到的消息,覆国正在调动大批军队前往北面边境线集结,意欲对幽戎人开战,我想听听大家的看法!”
众议会大臣们轮流发表自己的看法。
“杜恩队长看到的只是表象,到底覆国调集军队要干什么现在还不能定论!”
“已经几百年未有过战争了,幽戎国也不是很富庶,再说隆猜刚刚即位不久,应该巩固政权才对,怎么会发动战争呢?!”
“不管怎样说,应该让我们的将领和军队做好防范,增加边境军力,防患于未然为好!”
“即使覆国有对幽戎开战的迹象,只要让军队做好警戒以观发展就可以了,现在事情不明朗,大规模的调动军队花费颇大,耗费国民的钱财不好!”
国公转头将目光投向云石将军,云石将军是武将里的头领,性格直爽,坐在那里早就按捺不住了,只是一帮大臣文官在那里轮流各抒已见,碍于礼貌没有打断他们的话。
云石将军站了起来:“国公,覆族意欲侵略幽戎,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警惕,我们西、南两面与覆国相接,东面是广阔的沙漠,而北面,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皇宫的所在,因是与较弱的幽戎交界,所以我们最重要的位置反倒只有着象征性的几个营的军队,即使人人身有所长的特战队长驻这里,相对于大规模的战争而言是根本不足于守卫的,所以我觉得,应该将边界的的守御提高到战备状态,然后向北边边界调驻两个军的兵力,希望得到国公的首肯!”
国公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大家:“现在发生的征兆,是我所不愿看到的征兆,已经三百多年了,三百多年恒思上没有经历过战争了!”
国公陷入了回忆中:“就象三百多年前的我一样,生活在和平环境中的人们为日常的一些琐事或喜或忧,而一旦爆发了战争才知道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面对着昏天昏地的厮杀,血浸黄土,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掉,这里面就有昨天还跟你在一起说笑打闹的朋友、兄弟,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力拼杀,多杀掉些敌人、自己存活下来!恒思上只有三个人经历过战争,前不久覆国公去世了,现在只有我和幽戎王两个人是那场战争的见证者......”
大臣们忍不住响起了一片轻笑声,因为想起了那个幽戎王,那个白白胖胖躲在地宫里养尊处优的幽戎王,据说三百多年前他还能在地宫里走动召开御前会议商议怎样对覆族大军进行抵抗,而现在据说他已经重达五六百斤,相当于十个幽戎人的体重,他那张宽软的大床就是他活动的全部场所,最大的运动也不过是在上面翻滚两下罢了,三餐都是仆从喂给他吃。
关于战争,我们虽没有经历过,但大家都从教科书上知道那段历史——首先是覆国向幽戎人不宣而战,大规模地展开侵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节节胜利、战领了幽戎国近半国土后,狂妄的覆国国公竟然对我们薏国也不宣而战,想要一举统治恒思;而我们薏国当时认为覆国正对幽戎作战,边界虽加紧了防范,但想得是覆国即便有所举动,也会是在同幽戎的战事结束后,所以被覆族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败退了上百里,但在稳住阵脚后很快予以勇猛的回击,狂妄的覆族军队又被打回了边界线。而我们的国公这时候又做出了一个英明、大胆的决定——不象边界增兵,而是派军队进入幽戎境内,同覆族军队作战,这样,一方面支援了幽戎国,得到了幽戎的友谊;再者两国人马共同作战实力更增;还有就是逼迫在薏国边境作战的覆族军队不得不抽调人马以对付幽戎境内突然变得相持、甚至稍有些被动的局面。幽戎族身材弱小,不适合做正面进攻,同他们的配合只能发挥他们的所长,进行夜间的游击战,不求杀伤覆族军队多少人马,只是袭扰得作战了一天已经疲乏的他们不得好好休息,第二天薏军以逸待劳就会事半功倍。然而幽戎人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他们的意志同身材一样弱小,作战勉强称得上勇敢,然而一旦被俘后就温训得象个小绵羊,为了活命转而听从覆族人的命令,没有一点儿骨气。在薏幽两国军队配合取得节节胜利时,覆族人也东施效颦,模仿我们的战术,当幽戎的间谍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我们的将军,将军忍不住哈哈大笑,认为东施效颦的覆族大个子太蠢了——发给刚刚俘虏的敌人弓箭和武器,让他们帮你们去偷袭,他们愚蠢的程度同他们的个头真的成正比。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当几百名覆族军带领上千名幽戎战俘来进行夜晚偷袭时,那上千名手持弓箭、武器的幽戎兵全没有射杀掉那几百名覆族兵的念头,甚至连最起码的逃跑的念头都没有,而是张弓搭箭偷袭自己的友军、甚至是自己的族兵。正如将军战后总结的那句话一样:人总在关键时候暴露自己的本性,比如幽戎人的奴性一样!
那场战争历时三年多,最终以我们薏国军队战亡五十多万生命,以自己的英勇、无私将覆国军队赶出了幽戎领土,签定了合平协议。如果不算幽戎平民的死亡,单算三国的军队阵亡人数,无疑薏国是伤亡最大的。
将军曾建议国公趁机灭了幽戎人、占领幽戎,然而国公否决了他的提议。国公认为神创造的每一个族类都是有其目的的,更何况不管幽戎人怎样,至少他们是弱者、是爱好和平的。战后薏国甚至还派专业人面帮助幽戎国修整地下建筑、重整幽戎国。
回忆了那么些,回到现实中吧。
国公说:“我同意云石将军的建议!”
他慈祥的脸上泛起一丝愁容:“只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们是多余的担心,不要残酷的历史再一次重演!”
在走出皇宫的时候云石将军叫住了杜恩教官。
云石:“杜恩,我要你暂缓退役、留在特战队,如果覆军只是一次大规模的演习最好,如果是一场不能避免的战争,杜恩,我希望你留在特战队帮助我到这场战争结束后!”
杜恩没有说话,挺直腰板敬了一个礼。
将军点了点头。
杜恩将军和另两名教官暂缓退役被留了下来。对我来说无所谓,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杜恩教官二十年的经验非一年多的时间能学完的,与其在实践中摸索,不如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多听听他的意见。唯一有点儿遗憾的是,住不了宽敞的三居室,然而这又有什么呢。
然而库来却感到遗憾,当然也不是为了宽敞的房间,用这家伙的话来说:如果我想要住宽敞的房间就不来军队了!我本来是想和耶罗还有季宗你这家伙争一下队长的头衔,现在看来暂时不能实现了!
看到这家伙真的感到遗憾,甚至有些郁闷的样子,我安慰他说:“不要郁闷嘛,如果真的只是虚惊一场没有战争的话,杜恩教官就会很快退役的,到时你这家伙就可以争一争队长的头衔了!
但库来这家伙还是一脸的郁闷:“人生没有一个完美的选择,如果覆国不同我们开战,杜恩教官就会退役,我就有可能争取当上队长,但是在和平年代,当上特战队的队长又能怎样,又不能青史留名;如果覆国向我们开战,杜恩队长又会留下来,我不能以一个队长的身份带领大家参战,也难完美!”
他捏着自己的宽宽的下巴、皱着眉头:“但我还是更期盼战争的发生!”
我说:“为什么要盼望战争的发生呢?历史告诉我们,战争只能使平民遭受伤害,经济退后、死亡无数,甚至会让一个国家灭亡!”
库来:“可是战争不是由我个人发动起来的,即使我盼望也改变不了它的爆发不爆发,所以没有什么可值得惭愧的!试问我们加入军队是做什么的?我们那么多年的训练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盖房子吗?是为了种树吗?说白了我们军人就是为战争服务的!更何况于我们这些军中的优秀人员,如果没有战争,我们所学、所练、甚至成为特战队员又有什么用?能让我们长生不老吗?不能!人的一生是有限的,从我们军人的角度讲,期盼战争如同匠人期盼雇主、智者期盼一道难题一样,是无可指摘的!只有战争才能让我们发挥用武之地,建功立业、扬名立腕,得到延长生命的奖赏!”
这家伙,你别说,有些歪道理还说得头头是道,知道他说得有些问题,但是不想在里面挑捡概念跟他讨论,因为会引辩成一场争辩——一场他不赢你就不放你吃饭的争辩,我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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